“呵呵……”元尚武笑了,渾濁的眼里充滿了笑意。
“丫頭,答應(yīng)外公,不管以后的路有多難走,都要笑著走下去,因為我的丫頭笑來是最好看的!
“外公,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不管有多苦多難,我都會笑著走下去!
安婭潔說完這句話,元尚武的手就慢慢垂了下去,他嘴角帶著笑,布滿皺紋的眼角卻滑下了一滴清淚。
“孩子,會有一個人代替我來疼愛你的。”
元尚武走了,帶著對孫女滿滿的愛意走了,留下了孤苦伶仃的安婭潔。
元尚武下葬這天,安婭潔并沒有哭,她抬頭看著天空,此時的天空烏云密布,還帶著蒙蒙細(xì)雨。
安婭潔皺著眉小聲咕噥:“老頭,你的升仙儀式不喜慶呀,看來頂多是個小小仙!
元尚武下葬后的第二天,安婭潔就收拾好行李并鎖上大門。
“再見了,親愛的小屋;再見了,親愛的外公,我還會再會來的!
安婭潔背著小包,站在門口等著她爸爸來接她。
她從早上等到中午,從中午等到黃昏,安婭潔只覺得頭暈眼花,肚子也餓得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坐到地上的時候,遠(yuǎn)處有輛黑色轎車朝她緩緩開了過來。
安婭潔咽了一口唾沫,一眨不眨的盯著那輛小轎車。
當(dāng)車停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看了眼車頭的標(biāo)志。
“看來他混的不錯呀,娶了個有錢的老婆,自己的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了。
安婭潔不禁在心里感嘆:“也是我媽死的早,不然也只有被拋棄的份兒!
如果安婭潔死得早的媽聽到女兒說這話,不知道會不會從地底下跳出來打她。
車窗緩緩降了下來,里面坐著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梳著個大背頭,五官不算精致但也還算硬朗;
身上的西裝一看價錢就不便宜;
那充滿血絲的眼睛和微微隆起的啤酒肚,不是縱欲過度就是作息時間不規(guī)律。
就在安婭潔上下打量安康華的時候,安康華也冷著臉打量著他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兒。
當(dāng)時接到元尚武打來的電話,說要把安婭潔交給他撫養(yǎng)時,他第一反應(yīng)就拒絕。
他和現(xiàn)在的老婆孩子過的這么好,怎么能把安婭潔接過來給大家添堵呢。
元尚武也早就知道安康華的心思,不等安康華拒絕元尚武就先開了口。
“我女兒是怎么死的想必你很清楚,我之所以沒找你麻煩,是因為不管怎么說你都是小安婭的爸爸!
“我年紀(jì)大了不可能一直陪著她。,所以她早晚有一天會由你來撫養(yǎng)!
“但若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要的話,那我就把我手里的東西交出去,讓你身敗名裂!
“到時候,不光你那有錢的老婆不饒你,一場牢役之災(zāi)你也絕對免不了!
安康華聽后大吃一驚:“你手里有什么東西?”
“呵呵,什么東西你會不知道嗎,還是你虧心事做太多記不住了!
“你絕對不會想到,你找人強(qiáng)了你現(xiàn)在的老婆那一晚,我一直跟在你后面呢。”
“什么!”安康華嚇得手里的電話差點沒拿穩(wěn),他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周圍并沒有人時才松了一口氣。
但他砰砰狂跳的心和微微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天知道他在聽了元尚武的話后心里有多震驚,又有多恐慌。
安康華深吸幾口氣,努力平復(fù)著慌亂的內(nèi)心,故作鎮(zhèn)定:“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元尚武冷笑:“安康華呀安康華,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呢。”
“還記得嗎,元清不聽我的話非要和你在一起,她和我吵了一架后就和你跑了,我找不到她,打電話她也不接!
“有一天我在街上看到了你,我知道即使我問你,你也不會告訴我元清在哪,說不定還會帶著她跑的更遠(yuǎn)!
“所以我悄悄跟在了你后面,想通過你找到元清?晌覜]想到,你沒有去找元清,而是去找了一幫混混!
“哼,安康華,你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畜生!痹形溲例X咬得咯咯作響。
安康華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記憶被拉回了十六年前……
那時的安康華一窮二白,沒有什么別的本事,只有一嘴的花言巧語。
天真的元清被他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可當(dāng)他把元清哄到手在之后,就嫌棄元清太窮了,什么都幫不了他。
有一次他在酒吧喝酒的時候,認(rèn)識了當(dāng)時有名的富家女張麗萍,可張麗萍跟本看不上只有一副空皮囊的安康華。
安康華在多次對張麗萍表白都被拒之后,一個邪惡的計劃在他心里形成。
張麗萍幾乎每晚都會去泡吧,喝不盡興絕對不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