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軒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陳總,旁邊是哭哭啼啼的姍姍,她想要上前制止李軒的行為,可是她發(fā)現(xiàn)今晚的李軒很不對勁,她跟李軒也算是同事了三年的時間,可是姍姍從來都沒見過李軒這樣的眼神,冰冷,毫無感情,就像……殺過人!
想到這里,姍姍有些害怕,難道李軒是為了自己想殺人嗎?這個自己和其他姐妹調(diào)戲寵了三年的小男生,現(xiàn)在在為她出頭。
除了感動,姍姍不知道還能用什么言語來表達。
“你算個什么東西,怎么,老子訓手下的員工還不行,你哪來的底氣敢跟老子指手畫腳?”陳總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李軒的鼻子,表情猙獰,唾沫飛濺。
“小子,別以為你有月姐在背后撐腰,我就拿你沒辦法。老子在大學城混的時候,你還在你娘的肚子里呢,你只是低賤的個服務員,老子作為酒吧副總,教訓你是名正言順,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尊卑上下,不然你小子還要反了天了!”
“手拿開?!崩钴幟鏌o表情。
“我要是不拿開呢?你打我?來,來,朝這兒打!”
陳總心中怒火升騰,說著,側著臉,用手指著自己的臉蛋,看著李軒滿臉的鄙視跟嘲諷。
陳總是真的很郁悶,現(xiàn)在很憤怒,他一個堂堂副總,名正言順的訓斥女服務員,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跳出來質問他。他媽的老子是副總啊,新月酒吧的副總經(jīng)理,訓個服務員屁大點事兒?居然被另一個服務員給指手畫腳了?
“阿軒,你別說了,都是我的錯,你少說兩句吧。”姍姍趕緊拉住李軒。
姍姍從感動中醒悟了過來,無論李軒現(xiàn)在是想殺人還是想做什么,姍姍都不能讓李軒犯險,哪怕李軒是為了她出頭。因為姍姍也很喜歡李軒這個平易近人的醫(yī)科大學生,李軒關心姍姍,姍姍被李軒喊一聲”姐”,她又何嘗不這樣想?
李軒握了握姍姍的纖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扭頭看向了陳總。
“酒吧副總訓斥一個服務生,這自然是天經(jīng)地義的,但是這都建立在一個唯一的基礎上,服務員犯錯了。就像是現(xiàn)在,你如果有正當理由,自然可以訓斥她們。但姍姍姐做錯什么了?不就是給客人端酒時慢了點嗎,連客人都知道理解,都知道安慰姍姍,都知道去勸慰你別去為難她,可你?現(xiàn)在是午夜場,你自己作為副總不知道酒吧的情況有多亂嗎?你不但罵了她五分鐘,還要扣掉她一星期的工資加績效,你知道近兩千塊對姍姍姐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李軒仍舊面無表情。
“陳總,你沒租過房子吧,大學城附近的房子,我問過,一個月一千左右?!?br/> “陳總,你也沒過過省吃儉用的生活吧,我上大學,一個月六百的生活費,吃喝拉撒都在這上面。”
“而姍姍姐,還得租房子,還是個漂亮女孩,她需要的花銷你了解過?”
“我明白,你不了解,可能也不想知道?!?br/> 不等陳總說話,李軒看了陳總一眼,繼續(xù)開口。
“在你看來,自己是副總,又有靠山,所以訓斥這些手下是天經(jīng)地義的,而她們?yōu)榱松妫匚坏臀?,自然也不敢反駁,只能忍著受著,對嗎?”
“不錯。老子的靠山是齊哥,老子是新月酒吧的副總,教訓個把服務員算什么,這你自己不知道嗎,那你還來這兒亂叫什么?”陳總聞言,氣急敗壞的道。
這小子也太能說了吧,雖然陳總沒聽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的確理解不了一千多塊對于姍姍到底意味著什么,但他至少知道,李軒說這些是在教訓他,是在教訓他的上司,酒吧的副總!
他一邊說,一邊指著李軒,面帶輕蔑道:”小子,今天我就把話擱這兒了,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一個窮學生,要什么沒什么,卻天天在酒吧里人五人六的?要不是看在著總面子上,我早把你一腳踹出酒吧了?!?br/> “陳總,我再問您一個問題?!崩钴幫蝗坏拖铝祟^。
“你問。”
陳總一看李軒似乎有低頭服軟的架勢,氣勢又橫了起來,看在趙新月的面子上,開出一個她親自拉進來的人這樣不好,但是教訓一頓,趙新月不能說什么吧。
“你有靠山,你是副總,所以你就可以不把人當人看嗎?”李軒嘆氣。
“那又怎么樣,你牛逼你把酒吧買下來?。 ?br/> “所以,你覺得有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嗎?”李軒又問道。
“怎么著,你不服?”陳總冷笑,在他看來,李軒這是想通了。
“那我有實力,是不是可以不把你當人看?!?br/> “你說什么?”陳總一怔。
“我說,你現(xiàn)在在我眼中,大致不算是個人了,聽懂了嗎?”李軒淡淡道。
“什么意思?”陳總這被酒色掏空的腦子被轉暈了。
“……”
李軒都無語了,跟看白癡似的看著陳總,這家伙怎么就讓自己連發(fā)火都這么難的,自帶降溫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