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她的閨蜜臉都變了,拉著她低聲埋怨:”你找死啊,這個時候還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阿軒是因為我才動手打陳總的,我不能讓他一個人扛著,他還是個學生呢。”姍姍雖然也害怕,但卻目光堅定,李軒能為了她頂著壓力打陳總耳光,她姍姍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這種時候如果后退了,她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再見李軒。
趙新月還沒來得及開口,中間的男子突然沉聲道:”李軒是嗎?我聽月姐說起過你?!?br/> “按理說,月姐將你拿親弟弟來看待,我不該為難你?!?br/> “可小陳是我的人,而且還是我在新月酒吧的代言人,副總經(jīng)理,也算是你們的上司,卻被你打成這樣?你說,該怎么辦?”
趙新月臉色一變,勉強笑道:”齊哥,小軒不懂事,你就饒他這一回吧?!?br/> “饒了他?”旁邊的陳曉笑道:”陳總是齊哥的人,他都敢打?豈不是不給齊哥面子。”
“你說是吧,齊哥?!?br/> 說完,她整個人都依偎到男子懷中,齊哥臉上露出贊許的笑容。
齊哥叫齊衛(wèi)國,向來睚眥必報,在道上名聲不是很好,但偏偏又好虛名,喜歡先占了理,然后再往死里打,至于打到什么程度,這從來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要知道,他齊衛(wèi)國的身后,可是天哥。
這代表著他在千峰,基本可以狐假虎威橫著走。
趙新月臉色疲憊,眼神焦急,卻不敢再說什么,只能用無奈的眼神看著李軒。
她開這家新月酒吧,雖然主要資金是自己的,但沒齊哥的允許,她也開不起來。
“小軒啊,姐姐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啊,你就低頭認個錯吧,我趙新月就是拼了命也會把你保下來的。”趙新月在心中祈禱著。
可事情結(jié)果并沒有往她希望的那個方向發(fā)展。
李軒面色淡然的看著齊衛(wèi)國,許久,開口了。
“齊哥的意思是什么?”
“當然,要按照陳總的理念跟我的意思,這個世界靠實力說話,我把他打的跟狗一樣,那就是我強,而我的解決辦法也很簡單,讓他給姍姍姐道個歉,然后離開新月酒吧。”
“你說什么?”
齊哥仿佛聽錯了,驚奇看著李軒。
周圍的女孩嚇得臉色慘白,姍姍更是撲過來道:
“阿軒,你少說兩句!”
“小軒?怎么說話呢!還不快給齊哥道歉?”
趙新月當即臉色大變,立刻張嘴怒斥李軒,朝李軒使了個眼色,接著哀求的看向齊哥,這傻小子,真能惹事?。?br/> “別,讓他繼續(xù)說下去?!饼R哥手擋住趙新月,完味道:”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你小子倒是很對我的脾氣,我齊衛(wèi)國是最喜歡講理的人,大家都知道?!?br/> 酒吧眾人都拼命對李軒使眼色。
跟齊衛(wèi)國講道理?他能講道理講到你半身不遂!這就是個十足的笑面虎?。?br/> 可是接著,眾人就幾乎絕望了。
“這……”李軒似乎很為難。
“別的要求倒是也沒什么,當然,如果齊哥你愿意的話,倒是可以從酒吧撤資,至于你撤資帶來的缺口,由我墊上,你從此就可以不要再出現(xiàn)在新月酒吧了,自然,你也不能來騷擾月姐,齊哥你看這樣行不?”
酒吧眾人瘋了,趙新月已經(jīng)閉眼了,這小子今天怎么了?
李軒平日里看來倒也不傻啊,反而是很機靈的,可是今天,現(xiàn)在,怎么就聽不明白齊衛(wèi)國的畫外音呢!
“你讓我撤資?”
齊哥指著自己,看著李軒仿佛在看個神經(jīng)病。
“對,當然,如果齊哥不愿意撤資的話,也可以有別的解決辦法,比如你把錢留下,自己走就行了,就當做了件善事?!?br/> 跟許晴歡約定好了,要在酒吧辭職,還可能要開一個中醫(yī)診所,而趙新月是李軒的恩人,以前不知道還好,現(xiàn)在知道了,陳總跟齊衛(wèi)國這種人留在酒吧,遲早是個定時炸彈,李軒說過要保護她一生平安富貴,現(xiàn)在打算實現(xiàn)了。
所以,李軒打算借著杜天耀的勢張揚一把,可惜他實在是張揚不起來,他的張揚,在眾人看來,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
而現(xiàn)在,不單單是齊哥,連周圍的酒客都覺得這人已經(jīng)瘋了。
齊衛(wèi)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獰笑道:”小子,我本想給月姐一個面子,但看你這樣不知好歹,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齊衛(wèi)國自從跟著天哥起家以來,縱橫千峰市這么多年,還從沒人敢這樣對我說話。”
“對,對,齊哥,這小子太狂妄了,你快找人砍了他。”陳總眼中射出怨毒的神情。
趙新月痛苦的雙眼一閉。
完了,李軒這話一說出來,齊哥哪怕想息事寧人也做不到。他今天如果忍了李軒,別的人就會以為他軟弱好欺,紛紛起來挑戰(zhàn)他老大的位置。為了地位,齊哥也必須殺雞儆猴,拿李軒開刀。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個小男生居然這么傲呢?就不能低下頭嗎。小軒,姐對不起你……
趙新月的眼中甚至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