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廟到祠堂,由著那些不住投注過來的目光夕沫就知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別人囑目的對象,耳中都是眾人誹議著她的聲音,人人都在猜測著她腹中的胎兒是哪個男人的。
呵呵,她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跪在祠堂前,很快就來了許多族中的長輩,每個人都在向她問話,她都以微笑或者搖頭和或者點頭回應,跪了近一天一夜了,她的嗓子仿似冒了煙般的已沙啞的說不出話來。
問過了話,耳邊就是低低的碎語,偶爾入耳中的是火刑,或者是浸豬籠之類的議論聲。
那是在討論她的死法了。
唇邊的笑意更深更濃。
終于等到了,雖然遲到了些,卻也終究給了她期待。
夕沫知道在祠堂外的廣場上有一個石砌的石臺,那上面不知道已經(jīng)燒死過了多少男人和女人。
想象著火焰頓起的那一刻,也許全身都會是疼痛,可那卻象是鳳凰的涅槃,也許,她是軟弱了些,可她,卻只能在撲火中把生命盡可能抒寫的體面些。
真的不愿,卻又有誰知道。
輕輕的淚落,在知道行之將死的這一刻,夕沫真的淚落了,不是害怕,而是感嘆人生的無常,她曾貴為藍府的千金小姐,可現(xiàn)在,她再也沒有了高貴的身份,而只成了別人眼中的唾棄。
以為是火刑,可當那竹制的豬籠被“嘭”的一聲拋在眼前時,夕沫驚住了。
微張著唇,她想問族中的長老到底要如何懲罰她的未婚而孕,可還未成語,身子已經(jīng)被兩個婆子不由分說的拉起再塞進那竹豬籠中,四肢被迅速的捆綁在彎曲的竹桿上,此時的她已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