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雞蛋,還有破鞋,不住的飄在夕沫周遭的水面上,一邊隨著水波而逐去,可另一邊,新的雞蛋新的破鞋還在繼續(xù)的飛舞而落下,仿佛,永遠也不會止歇一樣。
她想要的石頭始終也沒有給她,竹豬籠載著她的身子在棲江上不停的打著旋,卻因為兩根木棒的阻滯怎么也無法飄走。
哀哀的垂首,她想要的求死還是沒有達成。
陽光從細碎的江面上漸漸褪去,明明是這樣的酷夏,可當夜晚來臨的時候,那水中徹骨的寒意很快就吞噬了她的意識。
夕沫疲憊的昏睡了過去,那豬籠里就是她小小的棲身之地。
真想就這樣睡去再也不要醒來。
可耳邊卻傳來了夕遙的聲音,“姐姐,你醒醒,姐姐,你醒醒呀。”
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暗夜里,岸邊卻是燈火通明,只為那些還在看守著她的人吧,軟軟的抬首,“夕遙,你快走,別來,別來這樣的地方。”
“姐姐,娘說,只要你說出那個男人是誰,長老們就會放了你。”夕遙說著與他的年齡極為不和諧的話語,可他的眼中卻是急切。
夕沫掃過他的小身子,干凈的小臉上隱隱可見一條紅痕,真想伸過手去輕撫夕遙臉上的那道傷,可她的手卻被緊緊的縛在了竹豬籠上動彈不得,低啞的聲音輕問,“疼嗎?”
眼見夕沫緊盯著自己臉上的那道紅痕,夕遙倔強的搖搖頭,“不疼,我只要見到姐姐就好。”
簡短的一句話卻泄露了他的所有,那紅痕終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