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問題,到時候一定抽時間回去。”
陸恒和宋姨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
“記著,一定要回來??!”
臨掛斷電話之前,宋姨一直在提醒著陸恒要回去。
陸恒長長嘆了一口氣,一段痛苦的回憶浮現(xiàn)在了眼前。
他的父親是一對警.察,在三歲的時候,父親在一次辦案中遇到了意外,離開了人世,只留下了母親和陸恒一個人。
自打父親走后,母親含辛茹苦獨自一人強撐著把陸恒帶大。
作為父親的摯友,同為警.察的夏明哲經(jīng)常來探望陸家母子,幾乎把陸恒當(dāng)做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夏明哲一家三口,妻子叫宋欣,女兒叫夏芷萱。
夏明哲一直在做警.察,憑借著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以及榮獲的功勞,已經(jīng)晉升成了南安市警局副局長。
宋欣則和朋友一起開了一家小公司,生意也算是很紅火。
說到夏芷萱,陸恒的心狠狠疼了一下,一段段回憶如潮水般襲來。
自己和夏芷萱雖然差了幾歲,但還算得上青梅竹馬,自小感情深厚,原以為能夠順著雙方父母的意愿,一同白頭偕老,沒想到沈文海的插手,讓一切都煙消云散。
沈文海,未來自己最大的情敵,其父乃是華夏地產(chǎn)界龍頭中尚集團,未來的中南省首富。
前世的自己畏懼對方的實力,在夏家極力的反對下,最終離開了夏芷萱。
當(dāng)聽到夏芷萱被逼婚自殺的消息,他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痛苦欲死,不過也因此魂穿到了魔界,成了冷酷無情的赤陽魔尊。
離開夏芷萱,選擇逃避,一直是陸恒心中最大的悔恨。
“這一世,我再也不會退縮了!”
望著遠方初升的太陽,陸恒心中毫無畏懼。
……
中心醫(yī)院,icu病房外的氣氛有些尷尬。
icu病房外面站了十多個人,但卻是詭異的安靜,每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甚至隔著玻璃都能聽到里面儀器的滴滴聲。
病床上躺著的虞大少爺依舊面色慘白,昏迷不醒,而身旁儀器上顯示的各種指標(biāo)數(shù)據(jù)則都很穩(wěn)定,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個,虞先生,我們再去開個會,再研究一下令公子的病情?!?br/> 穿著白色大褂的馮院長,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對著一個戴著眼鏡,西裝筆挺的中年人小聲道。
“嗯。”
虞青山掃了馮院長一眼,眉頭都快擰在了一起,但還是點了點頭。
幾個專家主任哭喪著臉,搖頭嘆氣,走出了icu病房。
虞大少爺來的這兩天半,他們是三個小時一大會,一個小時一小會,可就是研究不出來這虞大少爺?shù)降资鞘裁床 ?br/> “舅舅,您都兩天沒合眼了,去休息一下吧!”
虞青山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上前小聲勸道。
“哼!”
虞青山面無表情看了一眼年輕人,冷哼了一聲。
如果陸恒在場,肯定就會認出這人就是那個被惡性因果纏身的干瘦年輕人。
年輕人名叫郭海,是虞青山姐姐的兒子,性格卑劣,紈绔成性,不得虞青山的喜歡。
郭海見虞青山一臉冷淡,只好向后退開幾步,臉色平靜,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又過了一個小時,馮院長面色難看地領(lǐng)著幾位主任專家返回,面對虞青山的疑問眼神,苦笑地搖了搖頭。
“我兒子的病情還沒有確診?”
虞青山看著病床上的兒子,臉色陰郁。
“是的?!?br/> 馮院長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們國興集團這五十多年一直向你們提供資金,幫助你們設(shè)立各種醫(yī)療項目組?!?br/> 話沒說完,虞青山扭頭盯著馮院長的眼睛,怒火瞬間如火山爆發(fā)般涌出,對著馮院長幾人憤怒地質(zhì)問道:“我兒子生了病,你們開了整整兩天的會,結(jié)果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虞先生……我們……”
馮院長臉色極為難看,期期艾艾,答不出個所以然。
“把當(dāng)時世文身邊的人都再給我找過來,我要仔仔細細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情況,連只蒼蠅都別給我落下!”
虞青山轉(zhuǎn)頭對著身邊的保鏢吩咐道。
沒過兩分鐘,虞大少爺身邊的兩個保鏢和馬醫(yī)生先后走了進來。
“再說一遍當(dāng)時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青山盯著兩個保鏢,喝問道。
兩個保鏢深吸了一口氣,將當(dāng)時虞大少爺去酒吧會友,到發(fā)病,到陸恒出手診治,再到郭海與馬醫(yī)生二人質(zhì)疑陸恒,最后到上車病情反復(fù),每一件事都講得仔仔細細,清清楚楚。
“事情是不是這樣?”
虞青山聽后,掃了一眼郭海,問道。
“是……是的!”
郭海臉色難看地瞄了兩個保鏢一眼,最后點頭確定。
每一個時間段都找出幾個證人,他根本沒法說不是。
“你倆一直提到,那個年輕人替世文治病的時候,他的病情明顯出現(xiàn)了好轉(zhuǎn)?”
虞青山再次把頭轉(zhuǎn)向了兩個保鏢。
兩個保鏢沒敢去看郭海陰郁的眼神,直接點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