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郭海一聽,臉色一變,喝道:“姓陸的,你算個什么東西!我舅舅今天來請你,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知不知道,這南安市有多少醫(yī)生巴不得送上門給我表弟看病呢!”
“你說的非常正確,我無言以對!”
陸恒對郭海豎了豎大拇指,然后聳了聳肩,一臉無奈道:“那么多醫(yī)生等著,你還來找我干什么!”
“瞧你這副窮酸樣,不就是想要點錢么?只要治好了我表弟的病,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郭海揚著下巴,一臉不屑地說道。
“那你們就拿錢去治病去吧!”
陸恒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小兔崽子,你信不信老子一個電話,讓你在南安市活不下去……”
“閉嘴!”
一旁的虞青山臉色越聽越黑,最后忍無可忍,“啪”的一聲脆響,重重地扇了郭海一巴掌。
郭海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巴掌扇得有點發(fā)懵,捂著臉頰,不知所措。
“跪下向陸先生道歉!”
虞青山冷著臉看著郭海。
“啊?”
郭海一愣,心想開什么玩笑,他郭大少要是給這小子跪下道歉,傳了出去,他以后還怎么在南安市混。
“跪下!”
虞青山從牙縫中把兩個字吐了出來。
郭??从萸嗌借F青的臉色,思來想去,知道今天這面子丟定了,于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道:“陸先生,是我口無遮攔,還請您多多見諒?!?br/> 這一跪,郭海也是被逼無奈,他們一家三口,可都指著虞青山每月給的錢享受生活,若真是惹怒了虞青山,他郭大少的身份就是一個屁!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只要過了這段時間,姓陸的王八蛋還不是他郭大少手中的面團,任他搓扁了,揉圓了!
“陸先生,我虞某人豁出去了這張臉,還請你出手救家父一命!”
說著,虞青山也要跪下去。
陸恒見狀,趕緊出手攙扶,這可是自己的財主,怎能逼對方下跪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虞先生如此誠心,再是推脫,就是我的不仁了。走吧,去醫(yī)院?!?br/> 陸恒點了點頭,算是同意為虞大少爺治病。
“好的,好的!”
虞青山立馬來到車側,親自為陸恒拉開車門。
一到醫(yī)院,虞青山帶著陸恒直奔icu病房。
陸恒先是裝模作樣為虞大少爺把了下脈,暗中渡過去一絲真氣,困住濁魂蟲,讓虞大少爺能夠多活一陣子,然后則裝作一臉慎重地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陸先生,我兒子還能有救么?”
虞青山一臉急切地問道。
“難啊!”
陸恒眉頭緊縮,故作為難道:“虞公子這幅模樣恐怕是被人下了蠱,因此中了蠱毒了!”
“下蠱?蠱毒?”
虞青山臉色陰晴不定,滇南的蠱術他也聽說過,但還是第一次見到。
“哼哼!”
一位中年專家先是哼了幾聲,然后站出來對著陸恒質疑道:“小伙子,你是小說看多了么?還下蠱?你怎么不說有人修仙修魔?”
陸恒也不反駁,只是淡淡一笑,伸了伸手,一副你行你上的表情。
“我……”
看著虞青山看過來陰沉的眼神,中年專家嚇得一個激靈,立刻退回到了專家團隊,只是嘴里還是不肯放棄,小聲嘟囔道:“都二十一世紀了,還宣揚封建迷信……”
其他專家樂得見對方吃虧,自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叫人拿筆和紙過來,我需要試驗一下蠱蟲的種類,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治療?!?br/> 陸恒神色凝重地對著虞青山說了幾句,虞青山哪敢不從,立刻吩咐手下去取紙筆。
接過對方遞來的紙和筆,陸恒筆如游龍,飛速地書寫著中草藥材的名字,這些和虞大少爺的病情毫無關系,都是他試驗煉丹所需要的藥材,正好趁著這次機會一起湊齊了。
“就先按這些藥材準備吧,然后給我準備一處安靜的地方,不許任何人叨擾?!?br/> 陸恒將藥單遞給虞青山,轉身用注射器抽了一管子虞大少爺的血,繼續(xù)道:“藥材年份越久越好,藥材齊了,三天之內,我就有把握會治好虞少爺的病?!?br/> “陸先生,你放心吧,傍晚之前,我一定把藥材湊齊。”
虞青山哪敢耽誤,立刻讓手下去收集藥材,然后親自把陸恒送到一間遠離市區(qū)的別墅,留下電話,以備聯(lián)系。
“舅舅,這姓陸的八成就是一騙子啊,那么多專家都看不好表弟的病,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罷了……”
回市區(qū)后,郭海將有關陸恒的資料遞給了虞青山,低眉順眼地說道。
“滾出去!”
虞青山掃視著陸恒的資料,越看心越涼,越沒底,整張老臉陰晴不定,自言自語道:“你要膽敢騙我,那么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