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飛機上放起了煙霧,所有的人都睡著了,我懷疑那煙霧是有毒的,我打起精神不讓自己睡著,希望能撐到飛機降落的時候,但是終究還是睡了過去。
我一覺醒來,見大家都已經(jīng)醒了,大家列隊整齊準備下飛機。
我拉著羅嫻倩的手問:“嫻倩,我們這是到哪了?”
羅嫻倩笑笑:“還能是哪,黑山療養(yǎng)院呀!”
我?guī)缀跻沸仡D足了:“真該死!飛機怎么又飛回來了?剛才我怎么睡著了呢?不管剛才到了什么地方,好歹我下了飛機,也算是逃出黑山療養(yǎng)院了!”
羅嫻倩看著我,顯出一種詭異的溫柔,道:“慕兮,我早說過的,少些非份之想。在黑山療養(yǎng)院幾百年的歷史里就沒有一個人出逃成功過。這黑山療養(yǎng)院在云端設(shè)立流花機場,也不過是給你們放風(fēng)用的。不過就是滿世界飛一圈,又飛回黑山療養(yǎng)院了?!?br/> 我不死心,又問:“黑山療養(yǎng)院有那么多人,難道就不需要物質(zhì)補給嗎?而且我看整個黑山山脈也并沒有全封閉起來,時不時不是還有上級來檢查工作嗎?”
羅嫻倩有些無奈:“不必多問,也不必知道得太多。我也是最近聽說的,在黑山山脈有眾多的勞工地,那里可以生產(chǎn)出整個黑山山脈所需的所有物質(zhì),當(dāng)然主動是向黑山療養(yǎng)院供應(yīng)。整個黑山山脈處于外界的人進得來,里面的人出不去的狀況。所謂的上級檢查之類,不過是院方自導(dǎo)自演的游戲而已,讓人們以為黑山山脈與外界還是相通的,得到些心理安慰。實際上和這云端飛機一樣,不過是一種放風(fēng)行動。讓石頭更像石頭,讓流水更像流水,這就是他們的治院理念!”
我見羅嫻倩說得太多了,擔(dān)心她會像她姐姐一樣有危險,于是我拉了拉她的衣袖說:“我都理解了,嫻倩,有什么事,我們下了飛機私下里聊吧!我是一個新手,一個剛?cè)肼毜目战?,承蒙妹妹照顧了!作為回報,我想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你愿不愿意認識新朋友呢?”
羅嫻倩有些詫異:“怎么?你是要給我介紹男朋友嗎?你怎么不問問我有沒有男朋友呢?”
我說:“不是介紹男朋友,只是有一個非常好的男孩子,想介紹給你認識而已,至于有沒有緣分,就看你們倆的前世的造化了!”
羅嫻倩咯咯大笑:“什么?我沒聽錯吧,男女交往還跟前世造化有關(guān)系嗎?”
我說:“那當(dāng)然嘍!你想想,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一次的擦肩而過!緣分本來就是非常神奇的東西。你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就跟著我去見我的那位朋友,我敢打包票,你一定會愛上他的!”
羅嫻倩向來眼界高,聽我這么一說,倒是來了興趣:“慕兮,你怎么這么有自信呢?難道你的那位朋友是一位大才子嗎?如果單單是大才子,也沒有用的,我曾經(jīng)發(fā)過誓,要么不嫁,要嫁就要嫁這世界上帥的男人!”
我向羅嫻倩做了個鬼臉,道:“文朗既不是大帥哥,也不是大才子,而且他每天只有三個小時是正常人,其他時段都是傻子癡漢!不過,我有信心,你一定會愛上他的,因為他非常可愛,而且他用情非常專一,見到他,你就知道了!”
羅嫻倩嘆了口氣道:“好吧,正好明天我休息,我就跟著你去見見被你捧上天的這個文朗吧!如果我看上他,就當(dāng)是做慈善吧,看不上,就當(dāng)是前世因緣不允吧!反正彼此誰也沒有損失什么!”
第二天,羅嫻倩打扮了一番,顯得光彩照人。我?guī)フ椅睦?,文朗自然是已?jīng)回到了原來的生活狀況,又變回了那個坐在輪椅上流著涎的傻子了!
第一眼見到文朗的時候,羅嫻倩還真的嚇了一跳,怎么會有這樣的男孩子呢?看上去,他完全失了魂魄了,就算是宇宙發(fā)生大爆炸,他也全然無感。
我拉了拉文朗的手,說:“文朗,你看這位妹妹,你可喜歡!如果在你失了魂魄的時候都能做出一些反應(yīng)的話,就證明你對她是有感覺的,我就把這位妹妹送給你。文朗,你可千萬別看走運,這位妹妹,可是從云端之上來的,有如仙女一般!”
文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羅嫻倩,嘴里重復(fù)著我的話:“仙女,仙女!”
羅嫻倩今天光彩照人,再加上她油然而生的對文朗的憐憫之情,她看上去就更像是一位人美心善的仙女了。她俯下身來,蹲在地上,雙手們著文朗的手跟他說話,就像在飛機上服務(wù)一位殘障人士那樣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