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聽小太監(jiān)劉文說,元祁找他,不敢耽擱,快步向元祁的御書房而去。
進(jìn)來御書房,只見元祁陰晴不定的臉,鐵青著,從他進(jìn)門便一直冷冷盯著他,讓他感覺渾身毛骨悚然的。
云游小心翼翼地抬頭,迎上元祁冷峻如冰的眼神,舌頭有些打顫稟報著:
“皇……皇上,卑職已經(jīng)奉皇上的命令,將……將那幾名傳播謠言的奴婢,割掉舌頭,全部趕出了皇宮,特回來復(fù)命?!?br/> “她跟你說了什么?”
元祁薄薄的嘴唇抿著,犀利深邃的眼眸銳利如鷹般射向云游。
“呃?”
云游一臉茫然,他并不知道元祁看見了他和蘇櫻雪的互動,不解地詢問著:
“皇上在說什么?誰跟卑職說了什么?是那些傳播謠言的奴婢們嗎?她們除了求饒,還能說……”
云游還沒有說完,元祁怒不可赦,對著云游吼道:
“朕是問你,在門口那個該死的女人,到底跟你說了什么?”
“皇上在說淑妃娘娘?莫不是皇上在吃味卑職與淑妃娘娘?”
云游不得不懷疑元祁看到了蘇櫻雪叫住他的事,故而疑惑地詢問著。
誰……誰說朕吃味了?朕豈會吃味那個女人?朕只是想警告你,那個女人,她……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你……你最好離她遠(yuǎn)點(diǎn),省的她將瘋病傳染給你?!?br/> 元祁被云游說重心事,很不自然地結(jié)巴著,說實(shí)話,看見云游與蘇櫻雪在一起。元祁確實(shí)感覺心里堵的慌,這難道是吃味?
元祁不想承認(rèn),他心想,也許只是蘇櫻雪頭上頂著他的嬪妃頭銜的緣故吧!
“瘋病?不會啊!娘娘除了說話有些顛三倒四之外,看不出瘋了的樣子??!”
云游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很認(rèn)真地說著?;仡^又看了一眼御書房的門,仿佛想看一下蘇櫻雪是否真有瘋病似的。
元祁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那一束刺眼的臘梅花,聲音透著令人寒入骨髓般的陰冷,再次詢問著:
“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到底對你說了什么?”
“這個……”
云游又撓了撓頭,仿佛猶豫了片刻說道:
“回稟皇上,許是剛剛卑職聽錯了,娘娘她說……她說……”
云游看到元祁殺人般的眼神,正瞪著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急忙跪倒在地說道:
“皇上饒命,許是卑職剛剛聽錯話了,待會……待會卑職再去“錦繡閣”,問問娘娘,再……再回來稟報皇上。”
“聽……錯……了?你耳背嗎?你們倆個離的那般近,怎么可能聽錯?”
元祁沒來由的一陣生氣,站起來咬牙切齒地說著。
云游心想,果然皇上在吃我與淑妃娘娘的醋,急忙解釋說道:
“皇上饒命,卑職與娘娘真的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是娘娘托卑職監(jiān)視皇上而已?!?br/> “那個女人讓你幫她監(jiān)視朕,你還敢說你們沒有關(guān)系?到底朕是你的主子,還是她蘇櫻雪是你的主子?!?br/> 元祁一聽,更加生氣,抄起一本書,砸向云游,云游一臉委屈地說著:
“也不能說是監(jiān)視了,她只是說,只要皇上你下令殺了丞相府的人之后,就讓卑職告訴她,她便會重新寵幸皇上你,讓皇上你給她侍寢……”
云游說到這里,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皇上元祁,只見皇上元祁臉色更加鐵青,咽了一口唾液,接著說道:
“所以,卑職以為一定是卑職耳朵不好,聽錯了,也許是卑職聽反了,是皇上已經(jīng)原諒了娘娘。答應(yīng)了娘娘,在殺了丞相之后,重新寵幸娘娘,讓娘娘給皇上你侍寢?”
“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將朕當(dāng)什么了?當(dāng)她的男寵嗎?朕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讓她知道惹怒朕的下場。”
元祁怒火中燒,咬牙說道,將一個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太監(jiān)劉文與一群侍衛(wèi),聽見響聲,沖了進(jìn)來,見云游跪在地上,劉文一指云游說道:
“是不是又是你這小子,惹皇上生氣了?你怎么如此不小心,知道皇上心煩,就不能順著點(diǎn)嗎?……”
“什么叫我又惹皇上生氣?我什么時候惹過皇上生氣了?那還不是因為娘娘她讓皇上給她……”
云游一臉委屈,剛想說“侍寢”倆字,便被元祁一聲厲喝嚇得住了嘴:
“云游,你再敢吐一個字,朕殺了你?!?br/> 看著元祁欲殺人的目光,云游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發(fā)出任何聲音。
小太監(jiān)劉文一臉茫然與不解,不知道皇上元祁與云游打的什么啞迷,忍不住拍馬屁詢問著:
“皇上是不是因為丞相劉昊瑜之事,才生氣的?既然皇上真的覺得丞相劉昊瑜一黨有謀反的嫌疑,那便盡早下旨除掉吧!只要皇上覺得對就行,奴才這就拿去宣讀圣旨……”
“那還不快去,皇上正等著呢!許是等宣讀完了圣旨,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拔去,娘娘與皇上和好,皇上的氣就消了?!?br/> 云游強(qiáng)忍心中的的恐懼,一咬牙,低頭故意不看皇上元祁,殺人般的眼神說道。
“是,是,是奴才這就前去找宣旨官,宣讀圣旨,皇上不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