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蘇櫻雪的“錦繡閣”院外,他此時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
他恨蘇櫻雪所做的所有錯事,更恨蘇櫻雪在御書房,對他的調(diào)戲。
可是他心中卻有些悶悶的,他想問一下,是不是如果不是為了丞相劉昊瑜,她就不會去找自己?
他想問問她,她是不是真的如她所留得日記里說的一般,她是愛他的?如果真是那樣,他可以考慮原諒她。
元祁心里有許多話想問蘇櫻雪,可是大男人主義的他,卻感覺問不出口。
“那個女人太囂張,朕只是來警告她,不要演戲太過了,朕不會一再縱容她的?!?br/> 元祁走到“錦繡閣”院落外,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著。
劉文識趣地拍馬屁說著:
“皇上說的極是,奴才這就叫去喊淑妃娘娘出來接駕,到時候,皇上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淑妃娘娘。”
小太監(jiān)劉文和云游一樣,認(rèn)定元祁心中有蘇櫻雪,所以忍住笑意打趣道。
“不用了,朕自己進去,指不定那個該死的女人,又在背后說朕什么壞話?再敢說朕的壞話,朕定饒不了她。”
元祁沉聲說著,背著手,大搖大擺地向“錦繡閣”院落里走去,心中想著蘇櫻雪見到他,將是怎樣的驚慌失措,或者受寵若驚。
“原來皇上是想給淑妃娘娘一個驚喜??!”劉文自認(rèn)為了解元祁,自言自語地說著,被元祁用手狠狠地在頭上敲打了一下說道:
“再敢胡說八道,朕給你一個驚喜,罰你杖責(zé)二十?!?br/> 元祁故意板著臉,惡狠狠地嚇唬著。
“是,奴才不敢了,奴才剛剛說錯話了”。
小太監(jiān)劉文急忙點頭哈腰,識相地認(rèn)錯,一行人浩浩蕩蕩,向里走著。
走到院落里,里面靜悄悄的,一個下人也沒有,元祁有些好奇。
“難道又出事了?”
元祁狐疑地想著,不知道是何種情愫,讓元祁健步如飛般向蘇櫻雪的寢殿而去。
“蘇櫻雪,你……”
“沒事吧!”這三個字,卡在元祁的嗓子里,還沒有來的及說出口,卻看到蘇櫻雪房間里圍著一堆下人,好像在爭搶著什么?
“你們在干什么呢?”
小太監(jiān)劉文尖聲尖氣地詢問了一聲。
不知道是劉文的聲音太小,還是他們太過專注,竟然沒有人搭理劉文,只在那里嘰嘰歪歪分著什么東西?
“你有一個首飾就可以了,這個扳指是我的?!?br/> “我要這件粉色的衣衫”
“這個藍(lán)色的是我的?!?br/> “我要這串珍珠項鏈”
“翡翠玉鐲是我的?!?br/> 元祁走上前看著三個奴才,倆個奴婢像是在分贓,此時的房間里,并沒有蘇櫻雪的身影,元祁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心想:
“蘇櫻雪能去哪里了?這些奴才奴婢都敢明目張膽搶主子的東西了,那是不是代表這個主子遇害了?”
元祁豐富的大腦,胡思亂想地想著,當(dāng)想到這種可能,元祁突然感覺心莫名觸動了一下,他大喝一聲:
“來人,將這群亂動主子?xùn)|西,欺負(fù)主子的惡奴們,全都拉出去杖斃?!?br/> 元祁話音剛落,一群侍衛(wèi)沖上前來,將三個奴才倆個奴婢抓住,按倒在地,這時被金錢熏心的幾人,才反應(yīng)過來,一邊掙扎著一邊向元祁哭喊求饒著:
“嗚嗚……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這些……這些東西是淑妃娘娘她賞賜我們的?!?br/> 三個奴才倆個奴婢異口同聲地說著。
元祁抬了一下手,侍衛(wèi)們松開了手,三個小太監(jiān)和倆個小宮女連滾帶爬,撲倒在元祁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叩頭說著:
“皇上饒命,這些東西其實是淑妃娘娘賞賜我們的,我們沒有亂動淑妃娘娘的東西?。≌埢噬厦鞑??!?br/> 聲音雜亂無章,亂七八糟,元祁聽著心煩,掏了掏耳朵,用腳踢了踢一個小太監(jiān),冷冷說道:
“你來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個被元祁點名的小太監(jiān)急忙向前爬了兩下,擦了擦額頭冷汗,給元祁磕頭說道:
“啟稟皇上,事情是這樣子的。娘娘今早出去了一趟,回來后,就說她把皇上你惹毛了,皇上肯定會再次下令將她打入冷宮。她說為了不勞皇上你的金口,她愿意自請入冷宮。她讓奴才們幫她將逍遙王的小夫人穎兒那丫頭,還有一堆東西,全都搬去了冷宮。這些是她賞賜我們的?!?br/> 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著事情的經(jīng)過,抬頭看了一眼元祁陰沉可怕的臉龐,急忙又低下了頭。
“好個蘇櫻雪,既然她喜歡在冷宮待著,就讓她在冷宮好好待著吧!”
元祁說著,氣呼呼地向外走去。
走到御書房門口,看著地上有著點點血跡,元祁緊皺了一下眉頭,他知道,這是云游被仗責(zé)時留下的血跡,頓時有些于心不忍,畢竟云游跟隨自己多年,從他是太子時,便是他的小跟班。若說元祁全然無情,終是不可能,元祁深深嘆息一聲說道:
“劉文,去太醫(yī)院取一瓶傷藥,送去云游那里,別告訴他,是朕所送,否則他更加無法無天,朕怕他以后再做錯事?!?br/> “是”
小太監(jiān)劉文領(lǐng)命,向遠(yuǎn)處快速而去,雖然他與云游時有爭爭吵吵,可是人與人相處久了,總是有感情的,劉文也很是擔(dān)心云游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