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陽可能是失血的原因,輸著液人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家凱與星夜坐在旁邊守著他,兩人小聲聊著天,感覺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這一瓶液體已經(jīng)輸完了,可還不見有郝家人進(jìn)來看郝天陽,他父母也應(yīng)該到了,起碼他二哥不是就在外面嗎,怎么都沒一個人進(jìn)來看看呢?
“我去叫護(hù)士換藥?!毙且拐f著走了出去,其實床頭就有叫人的按鈕,按一下護(hù)士自然會來了,可是星夜好奇人都去哪了,借這個機(jī)會出來看看。
走廊里一個人也沒有,星夜疑惑,難道都去警察局了。
找完了護(hù)士,星夜特意在這層樓轉(zhuǎn)了一圈,卻是一個認(rèn)識的人也沒看到,疑惑著往回走,就見觀察室的門打開了,一行人魚貫而出。
“就這樣算了嗎?天舒的罪就這樣白受了?”一個漂亮女人摟著天舒一臉的怒火,天舒伏在她肩頭流淚。
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停住了腳步,回頭怒道:“不這樣怎么辦?出了這樣丟人的事,難道你還想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嗎?都是你慣的他們倆個,泡吧,喝酒,嗑藥這干的都是什么事,一點都不知道自愛,要不能出這樣的事,郝家的臉都讓她丟盡了?!?br/>
聽他這么一說,郝天舒哭的更厲害了,讓摟著她的女人一陣心疼,也抹起了眼淚,哭道“說來說去,還不是你怕了賈家嗎?讓女兒白白受委屈,你窩心不窩心呀?”
“你還說,平時你要管著天慶點呢?賈家那小子是個出了名的敗家子,天慶還非上趕著去跟他廝混,讓他連自己妹妹都騙”天舒父親越說越氣,“還有你,如果不是出了今天的事,天舒的事你是不是準(zhǔn)備一直就瞞著我了?”
“說來說去你都怪我,難道這一對兒女是我一個人的,就沒有你的份了,你又管過多少了?”
“天陽從不用我管,不是很好嗎?是你慈母多敗兒,懂不懂?這一點你比天陽他媽差遠(yuǎn)了?!?br/>
“你……”
“翠姨少說一句吧,二叔心里也不好受,要是就剛才那小子一個人不用二叔,我就治了他了,可是領(lǐng)頭的是賈家那孫子,卻是不好辦,賈家老爺子最護(hù)短了,尤其是這個孫子看的比眼珠子還金貴,二叔也不好動他呀!”郝天益勸道。
那女人哼了聲,沒再說話,不知是信了郝天益的話,還是聰明的知道天舒父親真生氣了,自己找個臺階下。
似乎聽到什么不該聽的話了,“咳”星夜故意弄出些響動,剛才他們都是心里有事誰也沒有注意自己,可自己也躲不開了,這比起讓他們自己看見起疑心,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好呢!
果然他們都回頭發(fā)現(xiàn)了星夜就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幾個人的臉上都不自然起來,尤其是摟著郝天舒的那女人,眼神十分銳利的射向星夜,怕若是眼神能傷人的話,星夜身上就要多幾個窟窿了。
倒是郝天舒最先明白過來,雖然心中也在猜測剛才的話被聽去了多少,但仍然是給她父母介紹說:“是四哥的朋友,剛才一直是她和她哥守著四哥呢”
“哦,天陽傷的怎么樣?”郝父好像才想起來還有個兒子受傷了。
另外幾人面面相窺,都不太清楚。
“被刀傷了腹部,有些失血過多?!毙且怪啦皇菃栕约海蛇€是走近了回答道。
“哦,去看看吧?!焙赂缚纯葱且梗c點頭說道。
星夜不置可否,越過他們走在了前面,錯身而過時,敏銳的捕捉到那女人眼中的閃過的一絲憤恨。
家凱詫異的見星夜帶了一堆人進(jìn)來,不過看見郝天舒在內(nèi)也就明白眼前的人大概都是誰了。
郝父象征性的與家凱說了兩句客氣話,就不在理會他與星夜了,家凱與星夜心思一致的退到了邊上,畢竟自己是外人。
“是不是告訴二嬸一聲?這也需要人照顧?!焙绿煲嫣嶙h道。
聽他這么說,星夜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郝天舒的母親,剛才郝天益好像稱呼她為‘翠姨’,卻稱郝天陽的母親為‘二嬸’誰遠(yuǎn)誰近立刻顯現(xiàn)出來,那她不就跟過去的姨太太一樣了嗎,星夜在她臉上居然看不到一絲異樣,是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定位,還是已經(jīng)可以做到心中一切都不會表露在臉上了。
“當(dāng)然要告訴,我們不告訴也瞞不了她?!焙赂刚f道,話語中有些無奈。
郝天益點頭,轉(zhuǎn)身出去。
“怕是大姐又要把天陽受傷的事,記在我們母女頭上了?!碧焓婺赣H慢悠悠的說道。
郝父掃了她們母女一眼,冷然說道:“難道不是嗎?要不是天舒,天陽至于這樣嗎?”
這郝天陽的父親到還不至于糊涂到只顧著小的這面。
“這次是天陽帶天舒出去的。”天舒母親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