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過后,夏以沫就發(fā)燒了。
醫(yī)生給她看病她不抗拒,可是她不進(jìn)食,不吃藥,處于絕食的狀態(tài),這讓陸紹爵很頭疼。
無論他說什么,夏以沫都不理他,醒來的時候就睜著眼睛哭,睡著的時候也是閉著眼睛哭……
陸紹爵煩躁得公司也沒去了,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守著她,原因只有一個,周媽說夏以沫拿起剪刀想要輕生過。
這樣子的徐白凝,讓陸紹爵不知如何是好。
蔣秀秀來過一趟,過后夏以沫就開始吃飯了,可她每天一坐在外面的院子就是一天。
三天后,在公司的陸紹爵接到了周媽的電話。
“少爺,少夫人出門了?!?br/> 陸紹爵多日未動的臉部表情終于有了點(diǎn)變化:“去哪里?”
“好像是a城……”周媽猶豫了一下,“少爺,需要派人跟著少夫人嗎?”
“不用,讓她去。”陸紹爵生怕被她知道有人跟著她,萬一再鬧出絕食的事情來,會讓他頭疼死。
陸紹爵掛掉電話后,臉色陰沉。
桌子上擺放著南連勝給他打聽來的消息,夏以沫的反常是在看到牧安城才開始的,所以他篤定她這段時間巨大的變化是因?yàn)槟涟渤恰?br/> 可是他搜索來的信息全部都是——徐白凝和牧安城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她變得如此?
夏以沫離開f城的時候是陰天,來到a城時是耀眼的陽光,仿佛好幾天都沒有看到朝陽的夏以沫,在看到如此刺眼的陽光時,竟有點(diǎn)刺眼。
她張開五指,看著從指縫傾斜下來的光線,恍然間覺得自己的世界在翻轉(zhuǎn)。
周圍一聲:“有人暈倒了!”
夏以沫倒在地板上,有人把她扶了起來,連忙剝了一顆糖到她的嘴巴里:“小姐,你好像是血糖太低了,還是趕緊去醫(yī)院看下吧?!?br/> 她沒有說話,而是強(qiáng)行要站起來。
“小姐,你的臉色很蒼白,而且看著很虛弱的樣子,你是自己一個人出來嗎?還是小心點(diǎn)吧,低血糖很危險的。”
夏以沫沒說話,說了一聲謝謝就走了。
夏以沫去了荒廢的孤兒院,透過生銹的鐵門,她好像看到了十幾年前的自己……
她當(dāng)時只有五歲,對于記憶是非常模糊的,可卻還是記得那天的陽光特別燦爛,墨景垣走進(jìn)她世界的那一刻。
他們從滑滑梯一起滑下來,一起蕩秋千,一起做壞事被懲罰。
“沫沫,以后我要娶你,你只能嫁給我?!?br/> 夏以沫當(dāng)時還小,不懂什么叫做娶,什么叫做嫁,可那是景垣哥哥給她的承諾,她就答應(yīng)了。
明知道來這里會讓自己更難過,可她還是來了。
似乎只有殘留的些許記憶可以撫平她這段時間的傷痛。
夏以沫一坐就是一晚上,直到突如其來的雨讓她清醒過來,一看時間都晚上八點(diǎn)多了,回去已經(jīng)不現(xiàn)實(shí)了,她就在附近找了個旅館隨便住下了。
因?yàn)橛行氖?,所以夏以沫晚上都睡得不是很好,半夜的時候還刮起了大風(fēng),窗戶還啪啪啪的直響,大雨傾盆而下,沖刷著整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