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看得出來?!标悧餍α诵?,頗有些意外。
丹道,最重要的是心態(tài),首先就要保持專注,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還談何煉丹?
其實陳楓看過,丹方不僅神奇,而且并不復雜,以陸燕青的能力,完全能夠煉制出來。
她唯一的顧慮,就是害怕失敗。
所以,陳楓就給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幫助她克服心理因素。
“你最開始告訴我,你還有神草的時候,我其實就不信?!标懷嗲嗟恼Z氣很恬淡隨和,莞爾一笑道:
“不過還是謝謝你?!?br/> “謝我什么?”陳楓詫異,既然他的謊言都被看穿,還有什么好謝的?
“其實我最害怕的,不是失敗本身,而是辜負大家的期望。但陳公子你也說了,你那里有多余的神草,這話不止我聽過,還有燕舞她們同樣聽見。這樣一來,就算我失敗,他們也怪不了我,而是陳公子你需要做一個解釋?!标懷嗲嗥届o地道。
陳楓聞言,搖頭輕笑。
他算是明白,原來自己不是給陸燕青提供了信心,而且給她提供了一個臺階,失敗了就讓他來背鍋的。
“丹道博大精深,你很有天賦,這條路你好好走,以后前途無量?!?br/> 說完,陳楓轉頭離開。
服下解毒丹,沒過多久,陸天峰就悠悠轉醒,又經(jīng)過其他藥材的輔佐,大概過了一天多的時間,勉強能夠下床。
陸天峰和陳楓的見面,是在前廳內(nèi),兩個人相對飲茶。陸天峰的氣色看上去很好,精力充沛,許多陸家人都親眼所見。
在這個局面下,陸天峰就是陸家的支柱,見到他平安無事,大家心底都松了口氣。
“陳公子,您不滿三十,即是一位不世出的真人,實乃驚才絕艷。放眼炎夏,能與陳公子比較者,寥寥無幾。”陸天峰一邊喝茶,一邊長嘆一聲。
回想起那天戰(zhàn)斗的始末,他的心就在震撼。
當陳楓凝出那一道與白色劍氣時,哪怕沒有陸燕舞來提醒,陸天峰也該明白,戰(zhàn)斗即將結束。
那一劍的鋒芒,幾無不能斬,絕不是他陸天峰能擋下來的。后來要不是陸燕舞開口求情,他十有八九是要死在劍芒中。
僅僅一劍之威,足以讓陳楓躋身炎夏最頂級的高手之列,如同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這一戰(zhàn),輸?shù)玫讲辉?br/> 想到這里,陸天峰咳嗽幾聲。
“如果不是你之前中了蠱毒,說不定還能和我打個平手的?!标悧魈Я颂а燮?,淡淡說道。
“你敗在輕敵二字,你以為江南除了秦廣元以外就沒有人,卻不知道,出了一個我!”
“慚愧。”陸天峰低頭,不敢反駁。
“我問你點事。”陳楓抿了口茶,淡淡地道:
“我要當武王,需要怎么做?”
“武王...武王...”陸天峰聞言,愣了好一會,喃喃重復幾遍,忽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整整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啊,我已經(jīng)二十年沒聽到這個詞眼了?!?br/> “陳公子,您是認真的?”
“嗯?!标悧鳑]有遲疑,點了一下頭。
只見陸天峰放下茶杯,鄭重道:“何謂武王?武道中的王者,無人能出其右的存在!想在荊楚之地成為武王,需要擊敗荊楚武道界,所有的老牌強者,荊楚之地,以四名高手為尊!”
“齊家,齊騰!楊家,楊不凡!趙家,趙南明!還有陸家,在下!”
“想挑戰(zhàn)武王,需要發(fā)布武王令,黑紙白字昭告武道界,公開挑戰(zhàn)這四人,勝者王,敗者寇!”
陸天峰說的恢弘大氣,正氣凜然。
“怎么個挑戰(zhàn)法?”陳楓追問。
“戰(zhàn)!且是連戰(zhàn)四人,以一敵四!”陸天峰不假思索道,“這數(shù)十年來,唯一發(fā)過武王令的,只有一位前輩,但很可惜,他沒有成功,而且把命留在了武王令上!”
說到這里,陸天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
“武王令,每個地方都可以發(fā)布,唯獨荊楚的武王令,無人敢發(fā)。那是因為荊楚乃炎夏腹地,藏龍臥虎,高手如云,我說的那幾人,他們無不是炎夏風云榜排名前列的大高手,實力皆在我之上!”
“以一敵四,能做到此的,當今世上,恐怕只有武當山上的鐘老前輩!可鐘老前輩淡泊名利,不會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