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面前坐著蘇韻寒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實在是賞心悅目。
趙潛吃著美食,賞著美人,只覺渾身舒坦,好不快哉。
“吃飯就吃飯,你一直看著我看嘛?”蘇韻寒俏臉飛紅,被看得不好意思,嬌媚地輕哼一聲。
“古人說秀色可餐,誠不欺我也?!壁w潛嘿嘿一笑,拽文說道,“面前坐著這樣一個沉魚落雁的美人,飯都能比平常多吃幾碗……”
“油嘴滑舌?!碧K韻寒羞紅了臉,嫵媚地橫了趙潛一眼,“在哪本言情小說里學來的?太肉麻了……”
“天地良心,這可是真心話?!壁w潛一本正經(jīng),做發(fā)誓狀。
蘇韻寒噗嗤一笑,心情大好。
“別看我了,看看比賽吧……”她想起什么,打開電腦,開啟投影。
“比賽?什么比賽?”趙潛好奇道。
“機甲血戰(zhàn)!”蘇韻寒語氣鏗鏘,一臉興致勃勃,“聽說近期冒出個名為‘幻魔’的新人,手段詭譎莫測,風頭一時無二!我最近忙于辦案,連瞄一眼都沒時間,現(xiàn)在可算閑下來了……”
“什么?機甲血戰(zhàn)?”趙潛心中大汗,不由搖頭說道,“韻寒,怎么對機甲血戰(zhàn)感興趣?那么血腥暴力,少兒不宜……機甲擂臺賽不是更有趣?”
“擂臺賽?一群花架子,裝腔作勢,有什么看頭?”蘇韻寒撇撇嘴,眼神泛光,“既然是戰(zhàn)斗,就該像機甲血戰(zhàn)這般真刀實槍的搏殺,那才有味道!”
“……”趙潛苦笑。
很快,投影開啟,視頻播放。
趙潛認命,放棄了反抗。
他當然清楚,以蘇韻寒的敏銳眼力,哪會認不出涂漆的弒神?
果然不出趙潛所料。
“咦?幻魔?”蘇韻寒看看屏幕,又看了看遠處的弒神,僅是片刻,就回過味來。
她瞇起眼睛,目光灼灼地望向趙潛,語氣中帶著質(zhì)問:“趙潛,你就是幻魔?你偷偷參加了機甲血戰(zhàn)?”
“咳咳,這不,近日不是在苦修機甲技術(shù)么?”趙潛咳嗽兩聲,硬著頭皮道,“我想著,機甲血戰(zhàn)拳拳到肉,最能鍛煉駕駛水平……”
參與機甲血戰(zhàn)這件事,他并沒有告訴蘇韻寒。
一則對方太忙,二則趙潛也怕蘇韻寒擔心。
眼下,他卻惴惴不安。
趙潛可清楚記得,自己前往霜沉軍區(qū)時,蘇韻寒那一聲河東獅吼!
不會又來一次吧……
“趙潛!”蘇韻寒死死瞪著趙潛,瞪得他頭皮發(fā)麻的時候,忽然沉道,“我也要參加機甲血戰(zhàn)!”
“啊?”趙潛一怔,瞪大眼睛,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回復。
他的腦袋里有無數(shù)種備案,卻獨獨沒有這種!
“我一直想?yún)⒓訖C甲血戰(zhàn),這是個不錯機會。”蘇韻寒又道。
“開什么玩笑?”半晌后,趙潛搖了搖頭,斷然拒絕,“你堂堂警局隊長,參加機甲血戰(zhàn)像什么樣子?再說了,你哪有那么多時間?”
“隱藏身份不就行了?你這位堂堂機甲定制大師,不也參加了機甲血戰(zhàn)?”蘇韻寒不以為意,她顯然讀過兵法,懂得“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她頓了頓,又說道:“最近剛破了個大案,應當能安穩(wěn)一段時間,時間還挺充裕……”
“不行,”趙潛連連搖頭,面有憂色,“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參加這種血戰(zhàn),實在太危險了?!?br/> “這有什么危險的?”蘇韻寒聳聳肩,大大落落道,“和架勢機甲的兇徒搏殺,可比這危險多了!至少,血戰(zhàn)臺上可不會出人命?!?br/> 趙潛面露頭痛。
“你像窩在被子里的舒服,卻又像風,捉摸不住……”
兩人正說著,手機響了。
——是嚴曉霜。
“趙哥,你的下一場比賽已經(jīng)確定了。”嚴曉霜的聲音傳來,語氣憤怒,還帶著些哭腔,“他們,他們太欺負人了!”
“怎么回事?”趙潛聞言皺眉,一抹冷芒在眼中掠過,“曉霜,別著急,你慢慢說……”
“曉霜?是個女的?”蘇韻寒耳朵挺尖,鬼鬼祟祟地湊了過來。
“是我的血戰(zhàn)經(jīng)紀人……”趙潛哭笑不得,對著手機道,“曉霜,我女朋友在旁邊,我開個免提?!?br/> 手機中,嚴曉霜的聲音傳來。
“趙哥,比賽在十天后,山地擂臺,對手是黃茹,一名女機師。”
“女機師?直接說機甲資料?!壁w潛擺擺手,無論男女,他對血戰(zhàn)機師一無所知。
“黃茹?‘帶刺玫瑰’黃茹?”一旁的蘇韻寒卻如數(shù)家珍,咋舌說道,“機甲‘南梔’,超輕型刺殺機甲,驍果五星,武器是離子長鞭——‘荊棘’,一手長鞭舞得密不透風,是個貨真價實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