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隨著一聲鐘聲回蕩,血戰(zhàn)拉開序幕。
解說員還是熟悉面孔。
“聽到了么?幻魔喪鐘敲響了……”管狂歌撇嘴冷笑,故作深沉道,“所謂‘事不過三’,靠著些不入流的障眼法裝神弄鬼,糊弄個一次兩次已是極限,絕不可能持久!”
對于唱衰幻魔,他仿佛當(dāng)成了一項神圣事業(yè),嘲諷起來不遺余力。
“是么?”張楓淡然一笑,“我倒覺得,幻魔的‘幻術(shù)’登峰造極,諸類幻象無隙可乘,再加上頂級的手速,其實力絕對不容小覷!要我押注的話,我還是押幻魔。”
“押幻魔的話,小心把褲子給賠掉了……”管狂歌語帶嘲諷。
張楓笑了笑,卻懶得和他辯駁,心中不齒。
這人身為主持人,業(yè)務(wù)一塌糊涂,說學(xué)逗唱就占個“忠”字,實在可笑。
而且,他這樣沒有底線的冷嘲熱諷,一旦幻魔崛起,很快會被反攻倒算,被幻魔粉絲的唾沫星子淹死,絕無翻身之日。
“幻魔,給點力,我也想換個搭檔了?!睆垪餍闹邪档?。
……
“杵在那干嘛?是男人就主動點,老娘等著呢!”
南梔一揮荊棘長鞭,虛空中一道悶雷炸開,它勾勾手指,做了個粗魯?shù)奶翎吺謩荨?br/> 黃茹神情張狂。
她早已接到命令,自己的目的不是勝利,而是侮辱,是摧殘,是毀滅!她要狠狠地折辱這個新人,將之一口氣砸落塵埃!
說實話,黃茹還挺喜歡干這種事情的。
因此,她極盡嘲諷之能事,語氣揶揄,動作輕蔑,毫不掩飾其敵意。
“黃茹,干得漂亮些,滅了那小子!”血戰(zhàn)臺下,羅一帆面露冷笑。
“來了,來了……”
弒神卻依舊淡定,身體側(cè)對著南梔,如同一頭逡巡蓄勢的猛虎,來回走動,腳下不徐不疾。
沓!沓!沓!沓!
它施施而行,步子看似緩慢,卻暗藏著變化無數(shù),宛若漫步云端!
弒神的每一步踏出,似乎都前進后退數(shù)次,在身后拖拽出長長虛影,似虛似實,綿延起伏。
“什么?”
僅是數(shù)步后,眾人紛紛色變,嘩然之聲此起彼伏。
“不會吧,這是什么?”
“咋回事?眼花了么?”
“我去!這是什么?也是幻術(shù)?”
……
弒神一路行走,如同穿行于電影膠片,竟在虛空中留下兩道身影,其相拔地倚天,久久不散!
“等等,這是機甲技——殘影!”張楓瞪大眼睛,失聲驚呼道,“殘影,是最頂級的機甲技之一,需要相當(dāng)恐怖的手速和精準(zhǔn)度,銜接分毫不差。我做解說這么久,還是第一次在血戰(zhàn)中看到!”
他的話,猶如一滴冷水滴入滾油中,剎那激起了更大的喧囂。
“機甲技——殘影?號稱‘疊影重重’的殘影?不會吧……”
“殘影?我耳聞多年,還從未親眼見過呢!這一趟算是來著了!”
“幻魔無敵!”
“幻魔最強!”
……
驚呼和感嘆聲持續(xù)不斷,而幻魔的粉絲更是打了雞血一般,吶喊聲滔天。
管狂歌目瞪口呆,“殘影”這種級別的機甲技,可不光需要手速快,更需要快而精準(zhǔn),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據(jù)他所知,放眼整個血戰(zhàn)界,能施展“殘影”的也寥寥無幾。
“不過,這殘影持續(xù)得似乎久了點……”張楓蹙眉,忽然疑惑說道。
而就在此時,令人驚愕一幕赫然上演!
三架弒神身影徐徐轉(zhuǎn)身,各自擺出一個進攻動作,姿勢各不一樣,但都有板有眼,淵渟岳峙。
“???”
剛才觀眾席上還議論紛紛,卻在瞬間轉(zhuǎn)為啞然,由喧鬧轉(zhuǎn)為寂靜,只余下沉重的呼吸聲。
眾人目光呆滯,神情愕然。
這已不是殘影,分明是整整三架弒神!
“這是作弊,這是作弊,應(yīng)該取消它的資格!”
羅一帆跳了出來,滿臉怒色,怒吼連連。
張楓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接著望向弒神,沉聲道:“幻魔的幻術(shù),似乎要又開始了……”
“幻術(shù)?”
張楓低聲解釋:“剛才那一記‘殘影’絕非幻象,但幻魔將幻術(shù)融入殘影,兩者配合渾然天成,令三架機甲真假難辨!”
“影分身么?”
“身外化身之術(shù)?”
“單挑變圍毆了?這也太強了點……”
……
這時候,眾人才如夢方醒,驚聲不斷。
“驚喜,大驚喜啊……”張楓滿臉異色,聲音激動,“自三頭六臂后,幻魔又有了新的‘神通’,而且還是——身外化身!不得不說,實在太精彩了!”
他頓了頓,又沉著分析道:“不過,同時操控三架機甲,其難度之高,不必我說大家也能明白。而且,三架機甲一旦有空隙露出,被敵人分出真假,那化身就毫無意義了……因此,化身想要發(fā)揮作用,需要三架機甲的操控均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