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自己的劍,將回握腳踝的尸手一把砍下,沿著規(guī)劃好的路線向煙幕沖去,當他登上一條鐵鏈后兩頭卻已布滿了行尸走肉涎液四溢,身上的分泌物相互粘連,發(fā)了瘋似的向他沖來,而他此時已然避無可避,按他的潔癖性質也不愿殺出條血路,將鐵鎖自連接處斬斷,拽著它的尾巴蕩了過去。尸潮的動作極快,互相攀扶著,馬上就在他的新位置上壘起座小山,頭部距他也只剩下幾尺,華秋白馬不停蹄的向目標點移動,好在是甩開了一段距離,到了離煙幕最近的柱石上便沒了道路,望著身后窮追不舍的尸潮,縱身一躍試圖進入到煙幕中。
眼瞅著極速下落的身子儼然是夠之不及,嘴里喚起咒文將劍召至腳下,二次受力,一股腦兒躍了進去。
之中的場景卻完全不似他所想的模樣,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尸骨上的劍和火焰,數(shù)不清的斷壁殘垣,城里滿是血被摧毀信念的民眾哭喊著、哀嚎著,怒斥著這是侵略!
虛空中一翩翩少年負劍而立,所對的是一群虎踞于城上的兇獸和一群人,崩壞的空間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所夾的位置已無半點生機,緊閉雙眸無視著這群已經(jīng)沒有還手之力的人與獸。
拔劍,立前,沒有絲毫的憐憫,張開雙臂匯集著周圍的靈氣,附近僅存的恒星消散著自己的身子向他涌來,待到它們的星光徹底暗淡下去,世界便不再發(fā)聲了,陡然睜開雙眼,“天炎葬禮!”
腳底升起火焰,漸漸淹沒了他的身子,火浪一潮接著一潮向周圍開散,竄上半空,自焰火的四周是它幻化出的駭人樣貌,一只火鳳從中殺出,直撲天際,滅世的凝望落在面前人的身上,火焰的溫度灼出的晶瑩汗珠。
隨著少年劍指敵陣,雙翼展開,身后躬而翼前傾,千萬層火羽天方綻放,猶如白日焰火驚艷,伴著神河第二大城的煙消云散,鳳翔這個名字被人為從版圖上抹除。
一己之力!
藐視眾生!
而華秋白自剛進入這兒起就對這場戰(zhàn)斗不感興趣,過程和結果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保持了他應有的理智,而不是再去追憶這番盛景,徑直向城中走去。
也不知為何這樣做?自那時候起,打自己內心深處就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你會后悔,終究是要為你今天的行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