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叫心靈背上藥箱,二人跟著男人匆匆到了花石村,她前腳進了花石村,后腳凌春帶著幾個手下就摸來了。村口有站崗的,瞧著凌春等人沒見過,說什么也不讓他們進村。凌春也不多廢話,從腰間掏出一塊腰牌,冷臉往村民眼前一晃,“識相的,趕緊讓開!”
他若硬闖,別說三兩個村民,就是百十人也根本擋不住,自己是過來尋人的,免不得需要當?shù)厝藥兔μ峁┚€索,動手傷了人反倒不便,也不急在這一刻,凌春忍住了沖動。
村民哪里認得這是什么東西,有人撒腳如飛叫來了里長,里長其實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勞什子,瞧著凌春氣度不凡,挎刀執(zhí)劍的心知惹不起,不敢阻攔,趕緊給凌春等放行。
“村里可有陌生人來過?有誰可曾見過一老一小兩女人,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一老一小兩女人,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里長及村民紛紛搖頭,里長十分篤定,“這位爺,別說外來陌生人,就是附近鄰村的來走親戚,咱們也不準他進村的啊!兩個女人?沒有,一個都沒見過?!?br/> “誰吩咐你們在村口盤查的?”凌春發(fā)現(xiàn)各村路口都有人站崗盤查,頗覺蹊蹺。
“您問這個呀,不瞞這位爺,眼下時疫肆虐,多虧我們這里來了一個楊郎中,行善舉給村民們施藥、瞧病,不然,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啊!”
凌春站住腳步,“我等奉命找人,里長帶路各處查看一番!”
一戶低矮的農舍內,云錦戴著口罩為產婦把脈,接生婆在一旁抖著手無計可施一籌莫展的。
產婦臉色慘白,幾近昏厥,情形十分危急,如再不取出胎兒,恐要一尸兩命了,必須立刻手術。男人和老婦人在屋子外頭焦急等待,男人搓著手來回轉圈,云錦邁步出來,那老婦人趕忙抓住云錦的手哭求,“大夫,我媳婦怎么樣了?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孫子,我兒好不容易娶上媳婦,好不容易才懷上啊……”
“哎哎,生孩子不等人,你別哭了!”心靈打斷婦人??蓿抻杏脝?!
“產婦很危險,再耽誤恐怕胎死腹中……”云錦實話實說。
“保孫子,大夫,千萬保我大孫子……”那婦人喊道。
“娘,香兒也不容易,怎好舍下她……”男人急眼了,顯然母子意見不一。
嘿,真是活生生重男輕女的刁婆婆?。≈幌氡O子接續(xù)自家香火,好像兒媳婦性命跟一棵野草似的。
“你們聽好了,”做手術就有風險,云錦得把話說在前頭,“若醫(yī)治,可能會有危險,不醫(yī)治的話,母子性命俱損,你們趕快拿意見?”
“治,治治,大夫,求求你大夫,救救我娘子跟孩子……”
男人急得又要給云錦下跪,云錦一把扯住了,“那好,我有言有先,在我醫(yī)治時,任何人不得在場,接生婆也得出來?!?br/> 救人要緊,男人和老婦紛紛點頭。
“心靈,守在此處!”云錦瞥了男人一眼,“產婦受不得風,想叫你娘子活命,就照我說的做,任何人不得入內!”
云錦說完進了產房,將接生婆打發(fā)出去,迅速打開空間,取出醫(yī)療器械和藥品,先麻醉,而后實施剖腹產。這等手術她做過無數(shù)次,早已駕輕就熟,麻利地取出嬰兒,還真是個男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