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是古助堂的外門弟子胡璇,年紀和龐駝差不多,嬰兒肥、大圓臉,看起來還算可愛,可是說話的聲音卻是嗓門兒奇高。
胡璇是出了名的“人精”,被她翻出油燈,一千種罪過都編的出來,是以龐駝肌肉一緊,知道今晚上又得接受堂規(guī)嚴懲。
“好你個龐駝,你身為古助堂的臨時工,平日里見你老實巴交的,居然敢私藏燈臺,你可知罪?!”
鮮晨臉色一橫,拿著燈臺惡狠狠的問道,那眼神雖然兇惡,卻不知道看著的是什么地方。
“不不不,這燈臺不是我偷的,是上次堂門清理垃圾清掃出去的,我就是撿過來修了修……”
“噗!”龐駝話還沒說完,只感覺自己膝蓋彎彎處受到重擊,整個身體“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回答師兄的話,要有禮貌,懂嗎?瘦猴子!”
一個胖胖的弟子,一腳將龐駝踢倒在地,一雙結實的手,摁在了龐駝的肩膀上。
“這……”鮮晨一看手里的燈臺,確實是上次堂門清理出去的垃圾,所以眼神一愣,不知該如何繼續(xù)下去.
“清理出去的垃圾你都撿,你是成心給我們古助堂丟臉是吧?上一次你撿面具的事讓堂主蒙羞,還敢撿垃圾?!”
“噗!”胖胖的弟子,又是一拳捶在了龐駝的肩上,“師兄問話呢,快回答!”
“師兄,油,油!”旁邊的女弟子胡璇,一個勁兒的提醒鮮晨注意等待里的油。
鮮晨一看,眼神一提,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大黃牙。
“好你個龐駝,不但撿垃圾損我堂門形象,還私自偷取燈油,來人啊,給我綁了!”
鮮晨“啪”的一聲,將燈臺砸了個稀碎,惡狠狠的眼神,又不知道看向了何處。
三五兩下,龐駝一雙有力的臂膀被幾個弟子反手捆綁了起來。雙手束縛、跪地服罪,好像一個死囚在受審一般。
龐駝抬了抬頭,環(huán)視周遭的人,心里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周圍的這些外門弟子,都是在上次下位四大堂的美食品鑒比賽中敗在自己手下的人。
外門弟子精英敗在一個臨時工手上,看來,對方是來出這口惡氣了。
不過,龐駝沒有猜的完全,這一次鮮晨的“突襲問罪”,還受到了在比賽中被龐駝完敗的其他三堂的外門弟子。
當然,香帳堂的大弟子風正懸,是這一次“突襲問罪”的首肯者。
龐駝抬頭一看,不自覺的想起了大哥霖沫軒的話,眼神中不服輸?shù)淖孕砰W爍著異樣的光彩。
冷不丁嘴角一聲冷笑,是在對這些“失敗者”低俗的伎倆進行嘲諷。
“噗!”
胖胖的弟子一巴掌扇了過去,龐駝的嘴角被一記耳光扇的血流滴答。
耳鳴半晌,眼冒金星,身體一個不平衡,栽倒在了冰冷的石板上。
“師兄,您看!”
人精到無孔不入的胡璇,也不知是不是有天生獵犬的本領,居然在黑黢黢的柴房里,把龐駝藏起來的那本書給找了出來。
“你還敢私自偷書?!”鮮晨將黃草紙印成的書冊捏在手中,看也不看,給龐駝又加了一個罪。
“沒有,我沒有偷書,這是我從九堂主那里借來的,我沒有偷書!”被打得暈頭轉向的龐駝,一下子掙扎著起來,嘶吼了起來。
眾人一瞧,不由得一驚!
以前這小子被修理的時候不敢這么大聲嚷嚷啊,這是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