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上消音器的突擊步槍單發(fā)打一下有多大動靜?
“噠”的一聲輕響,那是槍機撞動的聲音,十分微弱。不過隨著子彈穿過消音器,快速出膛后,“咻”的一聲呼嘯就開始回響在整個河谷的上空。
呼嘯聲響起之前,琿春佐領(lǐng)托莫霍果,已經(jīng)翻身掉落馬下。
……
在早上出發(fā)前給彈匣上子彈的時候,為了避免子彈穿過人體后繼續(xù)飛行,造成只打傷,打不死的情況;劉勝讓趙新全部使用彈尖被漆成綠色的m855鉛芯彈。被這種子彈擊中后,彈頭會在目標(biāo)體內(nèi)翻滾,迅速形成空腔效應(yīng),造成一槍撂倒。(現(xiàn)代軍隊一般都用鋼芯穿甲彈,目的是通過穿甲以擊傷目標(biāo)身后的敵人,美其名曰“環(huán)?!?。)
趙新說早知道你是這目的,我還不如買幾盒塑料尖的狩獵彈呢,那個更猛。打野獸不傷皮毛,塑料尖鉆進去,內(nèi)部鉛芯炸開,直接一槍撂倒。
劉勝笑罵,你個蒙古大夫,狩獵彈能和軍用彈比嗎?裝藥量都不一樣。
……
趙新一看劉勝一擊得手,隨即也沖離他最近,騎在馬上的那個戴著葫蘆尖頭盔的清兵開了一槍。
依舊是很輕的一聲“噠”。
瞄準(zhǔn)鏡里就見那領(lǐng)催的后腦勺爆開,鮮血、腦漿以及碎裂的頭蓋骨噴了身后的甲兵一臉。
接著就是“咻”的一聲呼嘯。
腎上腺急速的分泌,讓趙新沒有感到惡心,而是興奮。
于是他和劉勝兩人開始不停的瞄準(zhǔn),扣動扳機,整個河谷里子彈的呼嘯聲此起彼伏。
“中埋伏了!”眾甲兵驚慌的大喊。腦子機靈的已經(jīng)翻身下馬躲在馬后;遲鈍的還在四處張望,尋找襲擊者。
托莫霍果的戈什哈在見到大人從馬上突然掉下來后,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從馬背上躍下,快速沖到佐領(lǐng)大人身旁。
只見一股粉紅色的液體,從佐領(lǐng)大人的腦后溢出,在地面碎石上攤了一地。
“佐領(lǐng)大人死了!佐領(lǐng)大人死了!”戈什哈頓時驚恐的大叫起來,像是白日里見了鬼一樣,坐在地上,兩手撐著自己的身體不住向后退著。
“勝海舟,開始!”趙新在步話機里低聲喝道。
此時清軍的所有人馬都已經(jīng)出了河谷的喇叭口。勝海舟從步話機里聽到趙新的命令,立刻掀開偽裝,從雪坑里跳出,轉(zhuǎn)身沖到灌木叢里,抱起一捆灑了油的干草就沖向了喇叭口的位置。
此時久藏、利吉、平太、萬造、虎吉、茂助、潘秀成也都從雪坑里跳出,轉(zhuǎn)身抱起干草跟在了勝海舟的身后。
八個人沖到預(yù)定位置,將干草攤在地面。隨即利吉從懷里取出趙新給他的一次性打火機,迅速點燃了干草堆。
“騰”的一下,被潑灑了大量食用油的干草枯枝,迅速就著了起來,火苗升起老高。
此時離勝海舟八人最近的一個甲兵小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已經(jīng)下馬躲在馬后的眾甲兵看到有人跑出來,立刻從馬背上的櫜鞬中取下弓箭,慌亂中開始瞄準(zhǔn)放箭。
“嗖”的一聲,一只三尺一寸二分長的紅羽梅針箭就落在了勝海舟的腳下。緊接著,又有七、八支梅針箭射了過來。
“都趴下!”久藏高喊了一聲,隨即雙手握槍,照著對面的甲兵連連扣動扳機。
射了一箭的那些甲兵們只見對面的那幾個小個子拿著一個黑色的鐵器遙指自己,還在猜測對方這是要干嘛的時候,兩個甲兵胸口和腹部像是被鐵錘重?fù)袅艘话?,頓時就趴在了冰面上;同時身邊另外幾個正準(zhǔn)備再次張弓射箭的甲兵也紛紛倒地。
“他們手里有火銃!”見多識廣的領(lǐng)催雙目欲眥,高聲怒喝道?!皠e怕,那東西打完一槍就是塊廢鐵。給我上!”
領(lǐng)催一邊說著,一邊從馬背上抽出佩刀,怒吼著就沖了出去。他身邊幾名甲兵一看,也紛紛抽出佩刀、長槍、短斧,跟在領(lǐng)催身后也沖了上去。
勝海舟等七人一看清兵朝自己沖過來了,紛紛起身后退,同時雙手握槍,對著面前的清兵就是一通亂射。
潘秀成手里拎著一把伐木用的鋼斧,他根本不顧勝海舟他們射擊是否會誤傷他,掄著斧子就沖了上去。迎面的甲兵一看對方殺來,連忙舉起手中的佩刀抵擋;旁邊一名甲兵大喝一聲,舉著一桿九尺二寸的刺虎槍沖著潘秀成的肚子的就扎了過來。
“嗒嗒”,兩聲微弱的槍響從虎吉的槍口發(fā)出,那名拿著刺虎槍的甲兵頓時中彈撲倒在地上。與此同時,潘秀成的鋼斧朝著對面甲兵就劈了過去。
“當(dāng)啷”一聲,佩刀被鋼斧猛的劈過,半截刀身飛出,寬大鋒利的斧刃順勢而下,那名甲兵從額頭到嘴唇,一下就被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大口子,鮮血頓時飛濺。
勝海舟開了幾槍后,一邊跑動一邊對身邊眾人大喊道:“再去抱柴草來,火不能熄,一定要擋住他們!”
趙新此刻根本記不住自己打中了多少人,開了十幾槍以后,他直接撥動保險,改成了連發(fā)模式。頓時河谷中子彈呼嘯聲絡(luò)繹不絕,清兵的好幾匹戰(zhàn)馬也紛紛中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