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歸渡看了眼窗外,雪停了,滿目霜白,他視線落回女人身上,“你喜歡這里?”
徐溺點點頭:“喜歡?!?br/>
“那晚點回去?!彼饝南∷善匠#瑳]有什么猶豫。
旋即摟著她往里面走,手機撥通了電話,囑咐了一句:“別在樓下等了,先回京港?!?br/>
徐溺抬起頭:“司機?”
傅歸渡點點頭:“等你住夠了,再讓他們過來接?!?br/>
徐溺一顆心又微微懸了懸,仿佛要展翅高飛:“那你工作呢?”
“可以延后?!?br/>
簡單的回答,沒有任何的質(zhì)疑和不滿,平靜又從容。
為的只是她的一句“喜歡”。
好像在她面前別的都可以靠后。
徐溺勾唇,望進他眼里,“心里會覺得我不懂事嗎?”
二人依偎進柔軟的沙發(fā)里,他理了理她的卷發(fā),喉結(jié)甕動,裹挾淡笑:“我可以理解為,你想跟我有點二人世界,男人如果不能給女人騰出時間陪伴,那不懂事的大概是我?”
徐溺驚訝地拍了拍他胸口:“欸,我發(fā)現(xiàn)你很會談戀愛耶?!?br/>
傅歸渡眼睫一垂,挑挑眉:“這句是褒義還是貶義?”
徐溺撇撇嘴,在他懷里嘀咕:“看你怎么理解嘍,有什么區(qū)別……”
“哦——”
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拖了拖尾音,指尖纏繞她滑順的卷發(fā),顯得蘇渣感十足,矜貴又高高在上的紙醉金迷,令人沉迷其中,他掐了掐她細腰,哼笑:“褒義呢,是你覺得我會談戀愛,你很享受很喜歡,對你男人我,欲罷不能——”
徐溺不由瞪了瞪眸子。
他垂眸,繼續(xù)說:“貶義呢,是你懷疑我談過很多,暗中不爽,忍不住吃醋。”
徐溺:“???”
她被戳中,笑的兇巴巴,伸手去掐男人的腹?。骸皻G,你真的很會詭辯啊?!?br/>
不管褒義貶義都是他得利!
她作怪的手被捉住,骨骼修長漂亮的大手完完整整地包裹著她的,他斂著眸,一指一指地與她十指相扣,“雖然是沒譜的醋,但是我心情不賴?!?br/>
徐溺睜眼,有些嗔怪的甩開他的手:“餓了,不想理你?!?br/>
說著。
她起身就要走。
男人利落地捉住她沒受傷的那只手腕,輕巧地一拉,彎腰抱著她腿彎托起,橫抱在懷中,她踢著雙腿,顯得力道微不足道。
他抱著她徑直往外走,嗓音云淡風輕地:“行,伺候我惱羞的嬌嬌吃飯?!?br/>
徐溺忍不住笑罵。
但笑意更深一些。
他們在這荒無人煙的寂靜寥落給予對方最熱烈的感情,仿佛任何人不能將他們割裂,緊密又晦澀的相愛著。
傅歸渡的確是說話算話。
在之后兩天直接關(guān)機處理,專心的陪著她,吃飯、睡覺、看劇、換藥、聊著天南海北、聽他說著權(quán)利世界的規(guī)則和黑暗,他教她如何謀斷,教她如何立足,她好奇心越盛,他從始至終不厭其煩,耐心十足,他們仿佛才真正意義上的交心,深入了對方。
而這兩天的時間。
他并未碰她,小心翼翼地生怕碰著她的傷處。
這讓徐溺感覺,他跟她在一起,并非只圖一時床笫歡愉,他有在好好的愛著她,他不像任何男人,他給了她獨一無二的感覺,真誠、坦蕩、不讓她落于塵埃,他在將她高高捧起,一如他的那句“嬌嬌”。
又是深夜。
徐溺趴在床上,看著枕邊閉眸睡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