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香夫人聞到這股香味,頓時臉色一變,失聲道:“荷花酥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你還跟我裝糊涂?除了你,還有誰慣愛用這種東西?咱們之間怎樣都沒關(guān)系,可你為什么要拿它去算計別人?簡直太放肆了!上次豪兒被罰,就是因為你錯誤教導(dǎo)豪兒,如今竟又縱容他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你還有沒有一點為人母的慈愛之心?你怎么就不想想,敏丫頭出了這種事,名節(jié)不保,她以后怎么在山莊立足?怎么面對莊里的下人?”
宋展榮怒不可遏的道。
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對水香夫人發(fā)這么大火。他真是沒有想到水香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在他眼里,她雖出身青樓,卻潔身自好。偶爾耍些小手段也不過是為了增加他們夫妻間的感情。
他從來沒看輕過她,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對她的做法感到厭惡,她居然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幫兒子留住查小敏,實在是太過分了!
聽了宋展榮的話,水香夫人卻是一愣,隨即道:“夫君,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說這荷花酥里的東西是我放進去,故意給敏丫頭服用的?”
“難道不是?荷花酥是你特意給敏丫頭送去的,里頭還放了這東西,而整個山莊也就你會用這東西,你還能讓我怎么想?”
宋展榮手掌緊握。
“我沒有!夫君,你冤枉我了!這事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
水香夫人被冤的一頭霧水,根本不知從何解釋起。
“還想騙我?豪兒做出這種事來,你這當(dāng)娘的當(dāng)真不知?你覺得我會信你嗎?這次你壽辰特意請敏丫頭過來,是不是你們母子早就商量好的?”
宋展榮再次質(zhì)問。
不是他多疑,實在是這事出的太巧合,就像是蓄謀已久的。加上糕點里的東西直指向水香,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這位夫人!
水香護著兒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打小到大,每次宋豪犯了錯,都是她出面收拾善后。母親溺愛孩子,原本也沒什么大不了,只是不該教而不善,包庇隱瞞!
聽宋展榮的語氣,水香夫人卻是眸光微閃??磥砗纼簯?yīng)該是跟查小敏成事了,這倒是讓水香夫人松了口氣??偹銢]有白忙一場!
至于預(yù)謀種種,她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就算宋展榮懷疑,她也自有辦法對付。
想到此她立刻一臉憤怒道:“夫君怎可這樣懷疑我?我們夫妻二十多年,我是什么樣的人你當(dāng)真不知嗎?我怎會教導(dǎo)豪兒做出那等事?還有那荷花酥,是我怕敏丫頭初來山莊飲食上不適應(yīng),特意讓人做來給她開胃的!什么事先預(yù)謀?原是豪兒與敏丫頭兩情相悅才跟我說要帶她回來,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了?夫君單憑一塊糕點就定我的罪,妾身實在不服!”
見水香矢口否認(rèn),宋展榮心里也忍不住升起一絲狐疑,莫非真是他冤枉了她不成?
可是那糕點里的東西怎么解釋?
宋展榮蹙起眉頭,莊里還會有誰有那種東西?難道,是那丫鬟私下偷的?
適才敏丫頭和豪兒都說是那婢女故意為之,也或許是她偷了那東西,故意趁豪兒上門時實施勾引。豪兒血氣方剛,一時誤以為是敏丫頭,才會做出這等錯事也未可知!
想到這里,宋展榮看向水香夫人又問道:“當(dāng)真不是你做的?不是你和豪兒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