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展榮自去前廳辦公事,不再理會宋豪犯錯這事。水香夫人換了衣衫匆匆來到祠堂,見宋豪衣衫邋遢的跪坐在供臺前,一臉萎靡,心疼不已。立刻上前關(guān)心道:“豪兒,你怎么樣?”
“娘?娘你可來了!豪兒冤枉啊!您快去跟爹說清楚,不關(guān)豪兒的事,豪兒是被人設(shè)計的!是蕊兒那賤婢勾引我,都是她干的好事!”
宋豪在祠堂跪了一夜,又是著急,又是心慌,又是憤怒。想著昨夜發(fā)生的事,一口悶氣憋在心里,上不去也下不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原本才恢復(fù)了一些的精神再度萎靡下去。此刻瞧見水香夫人前來,連忙撲上前去哭訴哀求。
水香夫人扶起他道:“豪兒你受苦了,為娘已經(jīng)都知道了!你放心,自有為娘給你做主。你現(xiàn)在先回房去,洗個澡換件衣裳,好好睡一覺。那蕊兒,為娘自有處置!”
“嗯!多謝娘親!”
宋豪聽母親這么說,這才放心,點了點頭,讓丫鬟扶著回了房。
水香夫人安置好了兒子,扭頭便往柴房而來。
待丫鬟打開柴房的門,就見蕊兒倒在柴堆上,鬢發(fā)散亂,臉色蒼白,眼眶更是紅腫的跟兩個桃兒似的,狼狽的不成樣子。
蕊兒睜開眼睛見水香夫人進來,慌忙起身奔過來,撲通跪在她面前叩頭哭道:“夫人,夫人救命!奴婢冤枉?。∨菊娴臎]有勾引少莊主!夫人這事您是知道的呀!夫人,求您救救奴婢吧!”
水香夫人冷冷掃了眼蕊兒,回身坐在丫鬟搬過來的雕花黃楊木太師椅上,問道:“蕊兒,你可知罪?”
“奴婢……奴婢不知?!?br/> 蕊兒一見水香夫人一臉不善,心頭咯噔的一聲,忍不住膽怯的回道。
“哼!”
水香夫人冷笑一聲,罵道:“好個不要臉的賤人!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什么卑賤身份,也妄想攀龍附鳳!你若正正經(jīng)經(jīng)服侍豪兒也就罷了,偏生你放蕩無恥,竟敢做出這種下流之事!我饒不得你!”
“夫人!夫人冤枉??!我是被別人陷害的!是有人故意給奴婢下藥,奴婢才會跟少莊主……夫人,求您明查!奴婢身子早就是少莊主的了,早早晚晚也是要跟著少莊主的!既然如此奴婢為何還要作繭自縛,到頭來反害了自己呢?”
蕊兒聽了水香夫人不屑的怒罵,連忙叩頭解釋道。
“是嗎?別人陷害?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是我下藥陷害你?”
“不!奴婢不敢!”蕊兒一聽當即嚇得面如土灰,低頭道。
啪!水香夫人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指著蕊兒怒喝道:“不知死活的賤婢!竟然污攀主人!當初我是見你聰明伶俐,又有幾分臉面,這才讓你去伺候豪兒,沒想到你如此不知進退,竟然想借機上位!哼,就憑你一個賤婢,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水香夫人這會兒是認定蕊兒心存怨恨,故意偷了她的藥陷害她,以此來挑唆她和宋展榮的關(guān)系,所以對她真是恨到了骨子里。
這個賤婢原本確實是她找來給豪兒的,因為宋展榮俠名在外,所以宋豪從小就被他父親教導的規(guī)規(guī)矩矩。但宋豪天生性野,十幾歲便有了女人。
為了讓宋豪保持在人前端正的形象,她便私下給他找野食,這蕊兒就是她找來給兒子解悶的,一直用了這么些年也沒給她名分。想來必是這丫頭眼見宋豪帶了查小敏回來,眼紅心妒,這才下藥勾引,想以此來得個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