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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苦情女主 九

邵瑜不知道劉翠芬跟張媽說了什么,但她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飄的,斗志昂揚的樣子,活像一只打了勝仗回來的大公雞。
  
  邵英娘晚上將孩子哄睡著后,也沒有歇著,而是坐下來,又拿出菜單來,在客廳里小聲背誦。
  
  邵瑜看見這情形,便也走了過來。
  
  “爹,吵到您了?”邵英娘輕聲詢問。
  
  邵瑜搖了搖頭,將她手里的菜單拿了過去。
  
  在手里翻看一遍之后,邵瑜微微皺眉。
  
  “爹,是我哪里背錯了嗎?”邵英娘察言觀色,故而如此問道。
  
  邵瑜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錯了,是這菜單錯了?!?br/>  
  邵英娘聞言一愣,立馬問道:“哪里錯了?”
  
  “這些英文,很多都是錯的。”邵瑜說道。
  
  這份菜單里,每道菜都有一中一英兩種寫法,中文的部分倒是正常,只不過英文的部分,卻有許多錯誤。
  
  邵英娘有些遲疑的問道:“爹爹認(rèn)得英文?”
  
  倒不是她不相信邵瑜,只是邵瑜和英文,實在像是風(fēng)馬牛不相及。
  
  邵瑜笑著說道:“以前在碼頭有個傳教士,偶爾跟他學(xué)了一些。”
  
  邵英娘要的也不是什么確鑿的證據(jù),聽邵瑜說出一個解釋后,她立馬就信了,對于跟著傳教士學(xué)了幾天,就能糾正餐廳錯誤這樣的天方夜譚,她也跟著深信不疑。
  
  邵瑜在那菜單上指了指,將那幾處錯誤全都值了出來,又細(xì)心的在一旁的紙上寫了下來。
  
  邵英娘聽得一邊點頭,一邊問道:“爹爹能教我英文嗎?”
  
  邵瑜對于愛學(xué)習(xí)的人,從來不會拒絕。
  
  而原本已經(jīng)打算休息的劉翠芬,聽到動靜,見外面是在學(xué)英文,她拿著紙筆飛速跑了過來,口里念叨著:“學(xué)習(xí)怎么不叫我?”
  
  這一年來學(xué)習(xí)識字,教人的是阿良,但實際上掌控節(jié)奏的卻是邵瑜。
  
  阿良是個小孩子,很多時候會有些失去耐心,但邵瑜會在旁邊引導(dǎo),而劉翠芬相比較邵英娘,對于認(rèn)字這事沒有那么迫切,因而偶爾會有想要撂挑子的時候。
  
  但每次,邵瑜都能將她哄回來,甚至哄著哄著,倒是將劉翠芬的好學(xué)之心完全激了起來。
  
  正是因為有邵瑜在暗地里的引導(dǎo),邵家的小學(xué)堂一直辦的很好,所以如今見到邵瑜教女兒英文,甚至都沒有問邵瑜為什么會英文,就已經(jīng)直接加入。
  
  除了還在外面賣煙的阿良,邵家小學(xué)堂倒是又開了起來。
  
  一整晚,邵瑜也不過教了二十六個英文字母,但母女倆學(xué)習(xí)態(tài)度十分認(rèn)真,一直到睡覺的時候,邵瑜都聽到劉翠芬嘴巴里不斷的念叨著那幾個詞匯。
  
  “你說這洋文,念起來怪模怪樣的,不好學(xué)。”劉翠芬小聲說道。
  
  邵瑜溫聲回道:“不好學(xué),就慢慢學(xué),之前阿良不是教了一句話嗎?叫‘活到老,學(xué)到老’?!?br/>  
  劉翠芬在學(xué)習(xí)上得到了很多正反饋,比如家人的夸贊認(rèn)可,比如餐廳的工作,因而對這件事一直上心,說道:“那等我進(jìn)棺材的時候,學(xué)問也不知道有多少,不知道能不能有村里老秀才的一半?!?br/>  
  村里的老秀才,一大把年紀(jì)了,但心里卻始終記掛著前朝,總是用一種十分高傲的態(tài)度,面對著村子里的眾人,也正是因為這般,劉翠芬一直以為對方是認(rèn)識的人里最有學(xué)問的。
  
  “老秀才不懂洋文,你現(xiàn)在又開始學(xué)洋文了,以后一定可以比他更厲害的?!鄙坭ふf道。
  
  劉翠芬連搖頭,說道:“我一個女人家,哪里還能壓的過他?”
  
  “女人怎么了?”邵瑜反問。
  
  劉翠芬聞言:“???”
  
  邵瑜接著說道:“如今咱家是誰在養(yǎng)家?”
  
  劉翠芬指了指邵瑜。
  
  邵瑜立馬說道:“那是從前,現(xiàn)在我在家?guī)Ш⒆樱揖褪且怀攒涳埖?,還不是要靠著你們母女倆在外面掙錢?!?br/>  
  劉翠芬聽了,立馬恍然,點點頭,說道:“好像確實是這樣?!?br/>  
  邵瑜接著說道:“你能養(yǎng)家,能掙錢,你比別人差嗎?”
  
  劉翠芬立馬挺直了腰桿子,說道:“我當(dāng)然不比別人差。”
  
  “這不就對了,女人怎么了?別人要是這樣嘲笑你,你就這樣懟回去!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今有劉翠芬替夫養(yǎng)家,你就是我們邵家的頂梁柱,記住,你不比男人差!”邵瑜就像是一個催眠大師一般,不斷的給劉翠芬洗腦。
  
  劉翠芬也被丈夫的認(rèn)可,激得斗志昂揚,甚至恨不得爬起來,當(dāng)場再背一遍字母表。
  
  邵瑜繼續(xù)說道:“老秀才跟你比算什么?你有好學(xué)之心,而他卻滿腦子都是八股文章,不肯看一眼外面的新世界,你在進(jìn)步,而他在故步自封,憑這一點,便比他強上許多?!?br/>  
  劉翠芬就這樣,帶著邵瑜的認(rèn)可,這樣美滋滋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等到第二日早起,邵英娘剛剛洗漱完畢,臉上還帶著些許睡意,但劉翠芬已經(jīng)沖了過來,問道:“背洋字母,現(xiàn)在我們互相抽背,開始咯!”
  
  邵英娘腦子還是懵的,就已經(jīng)被老娘帶著開始背洋字母了,甚至還因為忘詞,被老娘訓(xùn)斥了幾句。
  
  “他爹,再教點東西,我今天上班的時候抽空背。”
  
  劉翠芬此時如此好學(xué),邵瑜自然不會拖后腿,見她字母表背熟了,邵瑜又交了兩個簡單的單詞。
  
  劉翠芬一直到離家的時候,嘴巴里還是念念叨叨的。
  
  而張媽在見到劉翠芬出來,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回了屋子,顯然昨天的事情打擊到了她,短時間內(nèi)估計都不想跟劉翠芬打交道了。
  
  邵瑜送家人出巷子口后,轉(zhuǎn)身回來,便見到張媽拉扯著自己的大孫子,追在人家后面道:“我供你吃供你穿,你教我認(rèn)字怎么了,你這個死孩子!”
  
  她大孫子聽了這話,卻扯著書包袋子跑得飛快,差點撞到邵瑜。
  
  張媽見到邵瑜,倒是立馬停下了腳步,就像自己剛才拉扯一幕沒有發(fā)生一般,反而似是諄諄教誨一般說道:“老邵啊,你家這樣下去可不行呀。”
  
  “怎么不行了?如今我媳婦和閨女都掙大錢了,家里的日子眼看要越過越好了。”邵瑜笑著說道。
  
  張媽聽了,眼神一暗,又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行的,你想一想,這男人待在家里看孩子,女人跑到外面去上班,這叫什么?”
  
  邵瑜立馬答道:“這叫神仙日子?!?br/>  
  張媽聞言一愣,立馬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說道:“這叫陰陽顛倒,要是長久下去,你在家里還有威信嗎?你還能做主嗎?到時候一家之主到底是誰,是你還是你媳婦?”
  
  “不用等長久了,我們家現(xiàn)在做主的就是我媳婦?!鄙坭埧诰蛠?。
  
  張媽聽了人都麻了,指著邵瑜的手都在顫抖,最終只能說道:“你這樣算什么男人!”
  
  邵瑜自動將罵人的話轉(zhuǎn)變成了疑問句,說道:“你問我是什么男人?我是世界上最好命的男人?!?br/>  
  張媽聽了這話,又是氣得不行,說道:“翠芬妹子現(xiàn)在認(rèn)識幾個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你以為她以后眼里還能看得上你,只怕什么時候就跟西餐廳里的洋人跑了。”
  
  “她就算跟洋人跑,也是為了學(xué)洋文,絕不會拋棄我?!鄙坭ばΦ萌缤粋€老實人。
  
  張媽聽到這句“學(xué)洋文”,只覺得莫名其妙。
  
  邵瑜又說道:“張媽,這些話您就別亂說了,本來巷子里的人,都覺得您舌頭長,什么話都往外說,一點都不靠譜,您要是再說,不就是坐實了這些話嗎?”
  
  張媽一聽到自己在眾人心里,竟然是這樣一副形象,立馬問道:“誰?巷子里誰這么說我?”
  
  邵瑜笑了笑,說道:“所有人都這么說呢,只是沒當(dāng)著您的面說?!?br/>  
  張媽頓時又是氣得一個仰倒,但她還是梗著脖子說道:“我才不是那樣亂嚼舌根子的人,我一向安分守己,從來不做那樣的事情。”
  
  邵瑜遲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您剛剛跑來跟我說那么挑撥我們夫妻關(guān)系的事,不是嚼舌根嗎?那是什么,那是在鞏固我們夫妻感情嗎?”
  
  張媽心里罵了一句,但面上還是說道:“我只是隨口那么一說,反正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男人在家看孩子,自己跑到外面去上班?!?br/>  
  邵瑜聞言,立馬說道:“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br/>  
  張媽聽著他話鋒不對,追問道:“什么可惜了。”
  
  “我這里呀,本來有一份跟西餐廳差不多的工作,還打算推薦給張媽您呢,既然您不愿意,那就算了?!鄙坭ばχf道。
  
  張媽話雖然說得絕對,但要是能給她一份好工作,她也是個能當(dāng)場將說出的話吞下去的人,他們家兒子媳婦都不成器,但還要養(yǎng)著三個孫子,如今全都靠著家里老頭子一個人在外面做工,她要是能得一份工作,那就能輕松不少。
  
  張媽也顧不得自打嘴巴,趕忙追問道:“什么工作?在哪上班?一個月多少錢?”
  
  “什么工作?一周休息兩天,每天早上九點上班,下午三點上班,一個月啊,這個數(shù)?!鄙坭び檬种副葎澚艘粋€“一”。
  
  張媽立馬問道:“一枚銀元?”
  
  邵瑜搖了搖頭,說道:“十個銀元呀?!?br/>  
  張媽也顧不得追問為啥將“十”比劃成“一”,只急忙追問道:“這么好的工作在哪里呀,你快告訴我呀。”
  
  邵瑜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張媽,你問這么多干什么,反正你又不打算出去工作。”
  
  “別呀,老邵,都是街坊鄰居,你就告訴我吧?!睆垕尦吨囊滦渥诱f道。
  
  邵瑜立馬搖頭,說道:“這可不行,你要是出去工作,你們家不就是陰陽顛倒了嗎?你比你家老張掙得都多,那老張在家里哪里還有威信?!?br/>  
  張媽自己說出去的話,此時全都被邵瑜還了回來。
  
  她此時打落牙齒和血吞,哀求道:“老邵,你就行行好?!?br/>  
  “這種好行不得,你要是尾巴飛上天了,那你家老張不得打死我?!鄙坭ひ贿厯u頭,一邊掙脫,說著就朝家跑。
  
  張媽卻跟在后面,口里不斷的喊著“老邵”。
  
  她不敢喊太多,生怕其他人聽到這事,跟她搶工作。
  
  邵瑜卻道:“你這樣跟我拉拉扯扯的,不怕被人嚼舌根?”
  
  邵瑜提醒男女有別,張媽立馬手一縮,咬牙說道:“晚上就讓老張來找你喝酒?!?br/>  
  “別,我媳婦和閨女,可不喜歡我喝酒?!鄙坭ひ痪湓捑投铝嘶厝?。
  
  張媽又道:“那就讓我家老張請你吃飯?!?br/>  
  邵瑜沒應(yīng)答,匆匆忙忙就跑回了屋子里。
  
  而此時,隔壁的院子倒是忽然傳來了動靜。
  
  很快,邵家的院子門被人敲響了。
  
  邵瑜和張媽的這一通拉扯,倒是將院子里所有人的好奇心都給拉了起來,此時見劉小姐跑來敲邵瑜的門,所有人全都假裝忙自己的事情時,偷偷摸摸用眼睛的余光打量著邵家的動靜。
  
  “邵叔叔,嬸子和英娘在家嗎?”劉小姐十分禮貌的問道。
  
  邵瑜搖了搖頭,說道:“劉小姐,你有什么事,跟我說就行,或者我去云溪路的西餐廳找她們,很快就能將她們喊回來?!?br/>  
  劉小姐聞言笑了笑,說道:“倒也不必那么麻煩。”
  
  邵瑜看向劉小姐,此時只見她穿著一身淺色旗袍,臉上畫著淡妝,眼角微紅,但神情卻是異常歡喜。
  
  “劉小姐有喜事?”邵瑜輕聲詢問道。
  
  劉小姐笑著點頭。
  
  “我今天搬走,但房租卻是三天后到期,里面的東西全都是我置辦的,如今還有不少雜物搬不走,拜托嬸子和英娘幫忙處理了?!?br/>  
  說是幫忙處理,實際就是轉(zhuǎn)贈,整個國家都處在戰(zhàn)火中,全國上下每天都有無數(shù)人搬家,有無數(shù)東西留在原地帶不走。
  
  邵瑜見過劉小姐的房子里,里面其實陳設(shè)很精致,顯然是頗費了一番心思的,若是拿出去賣,多半還能賺一些銀錢。
  
  劉小姐在這條巷子里住了三年,真正與邵家人相處不過一年,但卻極為投緣,因而自己剩下來的家具舊衣等雜物,全都轉(zhuǎn)贈邵家。
  
  如今這個世道,轉(zhuǎn)贈舊衣這樣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侮辱人的事情,反而是感情好的象征。
  
  “我替她們倆謝謝劉小姐的好意,不知道你搬家,有沒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邵瑜問道。
  
  劉小姐搖了搖頭,說道:“有人在搬,不必勞煩叔叔費心?!?br/>  
  邵瑜看向她的身后,只見幾輛黃包車都停在那里,好幾個年輕人,在劉小姐的院子里搬進(jìn)搬出。
  
  那些年輕人全都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頭發(fā)梳理得十分整齊,甚至腰間還別著一把槍。
  
  邵瑜又問道:“還不知道劉小姐搬到哪里去,晚上英娘問起來,我也好告訴她。”
  
  劉小姐眼神一頓,緊接著說道:“我要嫁人了,只不過日后要住在哪里,還沒有定下來了,等我穩(wěn)定下來,會聯(lián)絡(luò)她們的?!?br/>  
  都已經(jīng)搬家了卻還不肯給新地址,邵瑜便明白,這是劉小姐不愿意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新地址,日后再聯(lián)絡(luò)的可能性也不高。
  
  邵瑜倒也不覺得劉小姐是不愿意再跟邵家人交往,倒覺得她這個模樣,似是怕被人打探出自己的新住址一般。
  
  邵瑜不知道劉小姐在躲什么人,但還是說道:“恭喜?!?br/>  
  劉小姐輕輕點頭,轉(zhuǎn)身欲走,邵瑜卻又叫住她。
  
  劉小姐轉(zhuǎn)過身來,臉上有些許詫異。
  
  邵瑜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是在哪個世界學(xué)的相面之術(shù),此時他難得細(xì)細(xì)瞧著劉小姐的面相,嘆息一聲后,說道:“劉小姐,他日無論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忘了自己最初想做的是什么。”
  
  劉小姐的面相,看起來她似乎活不了多久了,她的死也不是因為旁的,而似是因為桃花劫,聯(lián)想起在劇院里看見的那位派頭極大的王先生,顯然劉小姐的劫數(shù)是應(yīng)在對方身上。
  
  聯(lián)想劉小姐的身份,邵瑜便能明白這位王先生,多半是她的任務(wù)目標(biāo),但結(jié)合這面相,劉小姐多半是要因為這樁任務(wù)葬送大好年華。
  
  邵瑜想著對方年紀(jì)輕輕,有些不忍心,便提醒了她一句。
  
  劉小姐心下一頓,面上卻滿是戀愛的甜蜜,說道:“叔叔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早就將我的命運交給天意?!?br/>  
  邵瑜見她如此,便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劉小姐轉(zhuǎn)身,朝著巷子口走去,那里有一輛早就停好的小汽車。
  
  巷子里來過的小汽車可不過,因而借方鄰居們?nèi)急砻嫔喜辉谝猓剖窃诿χ约旱氖虑?,但是視線卻一直偷偷摸摸的往那邊看,看起來都十分刻意。
  
  等小汽車開走后,街坊們便不再掩飾,立馬全都圍了過來,將邵瑜圍成一圈,問道:“老邵,劉小姐這是要去哪里?跟人跑了?還是攀了高枝呀?”
  
  “急忙忙的搬走,跟做賊心虛一樣哦。”
  
  劉小姐在這條巷子里名聲著實不太好,因而一見她離開,眾人都沒有說什么好話。
  
  邵瑜搖頭,無奈說道:“人家要結(jié)婚嫁人,自然要搬出這里?!?br/>  
  “結(jié)婚嫁人,那怎么不請我們這些街坊,難道怕我們吃酒?還是覺得我們湊不起份子錢?”一個街坊埋怨道。
  
  邵瑜看向這個說話的街坊,知道就算劉小姐真的請了對方,估計那時候又是罵劉小姐要掙他的份子錢,反正在她嘴里,左右都是不會說出什么好話的。
  
  “看著她未婚夫這個派頭,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老板呢?!庇钟腥怂崃锪锏恼f道。
  
  另有幾個街坊聽了這話,面上卻起了心思,從前的街坊發(fā)達(dá)了,他們自然要想著能不能巴上去撈點好處,此時也感慨道:“要是能去吃席,多認(rèn)識幾個大亨就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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