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看向我,面色如常,“坐吧。”
我慢步走到她身旁,坐了下去。
“找我有事?”阿錦將手中的狼毫放下,問我道。
我看著她,愣了會,若是我如此直白的同她說讓她不要去救高放,高放在天牢里頭好吃好喝伺候著,她會否懷疑我已然是站到了高衍那一邊去?
“我……”我支支吾吾了許久。
興許阿錦終于是聽不下去了,只得插嘴道:“你有話直白點說,我還有事要辦?!?br/> 我聞言瞥了眼她作的畫,好吧人家確實是挺忙的,“就是,我是……我其實就是來同你說說解救高放這事?!?br/> “嗯?”阿錦對上我的雙目,我突地覺著她那雙眸子尤為熟悉,這雙眸子不僅同沈聆生得不像,卻是同我的一位故人生得像極了,但我始終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我是打算問你,你為何要救高放?”我低聲問著。
“為何?”阿錦聞言輕笑了下,可那笑的意味復(fù)雜,我也瞧不出她到底是在笑些什么。
她頓了許久,才接著道:“為了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到老不相離?!?br/> 她話方畢,我卻是恍惚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嗎?興許是我對高放那狠辣自傲的成見太深,故而才忘了他亦是個相貌上乘的翩翩公子,又怎會沒有女子對他傾心呢。
既是對一人傾心,又怎可能不愿同那人白頭偕老相守一生呢。
我看了阿錦許久,忽然便明白了為何她要替我去做高放的皇后,又為何要假作是沈聆,原來始終不過是一個情字作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