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還得謝謝老板娘了?”年鴻柒皮笑肉不笑,這一趟著實有些打臉。
“不必,三娘給小侄女做點吃的,還輪不到別人道謝。”
喬三娘當(dāng)初與曲向柔十分要好,曲向柔還活著的時候時常來錦榮府同她見面,后來曲向柔死了之后,喬三娘也依舊隔一段時間便會送些糕點給年鴻雁,不過這些事情年鴻柒并不關(guān)注,自然也就不知情了。
年鴻柒和柳姨娘的嘴臉,喬三娘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方便插手年府的事,所以也有些無能為力。
昨日堂會年鴻雁表現(xiàn)得如此驚艷,早已經(jīng)傳進她的耳朵里了,她本也打算親自做些年鴻雁愛吃的東西送去年府,倒是讓這個虛情假意的年鴻柒搶先了。
“既然老板娘都這么說了,那本小姐也不打擾了?!蹦犋櫰獯丝痰谋砬橐膊惶每矗瑥乃M了這錦榮府開始,喬三娘便沒有給過她好臉色,倘若在別的地方,她恐怕早就鬧開鍋了,可惜這不是別的地方,是錦榮府。
曾經(jīng)戶部尚書湯家的小兒子在這里鬧事,據(jù)說都被扔進衙門關(guān)了半年,由此就可以看得出錦榮府的后臺有多硬了,既然不是自己開罪得起的,那還是忍個一時半刻吧。
“不送。”喬三娘冷哼了一聲,便扭著腰肢進廚房了。
沒有買到龍須糕的年鴻柒憋著一肚子火氣悻悻的回了年府,然而不足三個時辰之后,喬三娘便帶著好幾個食盒來了年府。
“告訴你們家尚書大人,就說錦榮府喬薰兒求見?!眴倘锢砹死碜约旱囊陆?,聲音透著嫵媚,身后站著兩個小廝,手中都提著半個人那么高的食盒。
年家的家仆一看便知道這女人絕非好惹的,轉(zhuǎn)身便去通報,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折回來了。
“喬老板,尚書大人有請?!?br/> 喬三娘和年尚書的交情是許多年前的事了,知曉的并不多,再加上喬三娘一直認(rèn)為年鴻雁娘親的死同年尚書脫不了干系,所以自從她死后,喬三娘也很少再同年尚書來往了。
喬三娘哼了一聲,便風(fēng)情萬種的往年府正堂走去了。
當(dāng)喬三娘到了正堂時,年尚書已經(jīng)坐著等候了一陣了。他穿著一身白色的便裝,頭發(fā)用銀制的發(fā)冠束著,雖然臉上已經(jīng)有了皺紋,卻依舊看著器宇軒昂。
“老家伙,別來無恙啊?!眴倘镌谀晟袝呐赃呺S意尋了個椅子便坐了下來,倒是半點也不生分。
年尚書也是一副習(xí)以為常的表情。
“自從柔兒去了之后,三娘可是再也沒來過年府了?!蹦晟袝?。
“年崇陽,當(dāng)年我每次來年府,可都是阿柔親自給我泡茶,怎么現(xiàn)在連一盞茶都沒有了?”喬三娘一臉嫌棄的看著空無一物的桌子道。
年尚書有些無奈,將身邊的小廝喚來,命他通告柳姨娘泡壺茶來。
喬三娘的用意倒是很明顯,就是要給柳姨娘一個下馬威,畢竟柳姨娘這些年怎么將年鴻雁養(yǎng)成了一個什么也不會的廢物,喬三娘可全都看在眼底,好不容易來一次年府,不出出這口惡氣怎么甘心呢?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柳姨娘便端著剛沏好的茶款款而來了。
“喬老板請。”柳姨娘語氣倒是得體,迥然一副當(dāng)家主母的氣度,喬三娘看著她這幅裝腔作勢的模樣就惡心。
然而喬三娘還是忍住了,接過茶來抿了一口。
“上好的峰尖?!?br/> 柳姨娘聞言嬌羞一笑,然而喬三娘的話卻還沒說完。
“——可惜,白瞎了。”喬三娘將茶杯隨手扔在了桌上,語氣滿是不屑。
柳姨娘那個嬌羞的笑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喬三娘打量了一番,又道:“與阿柔長得是有幾分相似,可惜同阿柔比起來,可是這茶藝可是差遠了?!?br/> 喬三娘說的何止是茶藝呢?柳姨娘自然明白,她的怒火在胸口燒作一團,卻發(fā)作不得。喬三娘可不是她惹得起的。
“喬老板說笑了,柳鳶自知與郡主是比不得的,同郡主有幾分相似已經(jīng)是上天恩賜。”
柳姨娘的出身可是真真比不得年鴻雁的娘親,她當(dāng)年因為才貌過人,被先帝親封為樂安郡主,那可是有封地的,實打?qū)嵉目ぶ?,而柳姨娘不過是兵部一個小小的侍郎家的女兒,若不是頭腦還算精明,怎么可能爬上這當(dāng)家主母的位子。
“還算有自知之明?!眴倘锎蛄藗€哈欠,揮了揮手,柳姨娘便行了個禮退出了正堂。
“唉,本來還想鬧鬧你這年府的,沒想到這柳氏竟然這么耐得住性子?!眴倘镉X得有些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