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流話音落下,擲地有聲!
那聲音飄飄然隨風(fēng)響徹,又緩緩消散。
此時的凌安,看向他的眼神,已然是盡數(shù)變成了折服!
這就是老師的劍道嗎?
敢叫天人跪……
少年激動的渾身顫抖,滿臉向往與震撼。
那將會是一種怎樣的震撼場景???
凌安不敢想象,也根本無法想象,只是此時,他終于完全確定一件事,自己的老師,真的就是一位游戲人間的大能!
平日里看起來那么不著調(diào),其實根本就是一位不問世事的仙人!
只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未婚妻,女帝陛下,才重新出現(xiàn)在天地間的超級強(qiáng)者!
這樣的強(qiáng)者都能讓我碰見,還能拜做老師,真是我凌安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有一劍,敢叫天人跪……”
然而,此時的李長歌,更是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的瞳孔漸漸放大,仿佛有一道閃電擊中了他的身體,身上汗毛倒豎,甚至細(xì)微地打著冷戰(zhàn)!
敢叫天人跪……
敢叫天人跪!!
那該是多么強(qiáng)悍的氣魄,多么果敢的勇氣,多么強(qiáng)大的自信???
李長歌拿著劍的手,微微顫抖。
他怔怔地看著沈東流,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毫無實力的少年,此時卻是那么的神秘。
剛才他并沒有仔細(xì)觀察,可是現(xiàn)在看來,一襲長衫在身的沈東流,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的氣質(zhì),簡直令他折服!
飄渺出塵,卓爾不群。
他……敢叫天人跪?
不,他也許就是天人??!
想到這里,李長歌的腦袋里突然爆發(fā)出令他震顫的嗡鳴!!
然而,下一刻!
他腦海中卻是再度有著一道璀璨的劍光一閃而過!
“不對,我乃劍仙轉(zhuǎn)世!天生劍骨!我便是劍仙,便是這天地間最懂劍的人!”
“他再怎么講,也就是個毫無修為之人,這可能只是瞎說,我不信,我絕對不能被這種人欺騙!”
李長歌不愧是劍仙轉(zhuǎn)世之身,意志之堅定,胸中氣概之豪邁,自然不是尋常人可以比擬!
沈東流這一句話,并沒有完全講他震懾。
他瞳孔緊縮,將心中的震撼驅(qū)逐,再度正色看向沈東流:“這便是你的劍?”
“口說無憑,劍者,乃百兵之君,豈是你一句話便可以解釋清楚的?”
“我今日便與你論一論劍道!”
說著,李長歌胸中自是有豪氣萬丈:“我這劍,名青蓮劍,乃是我伴生之劍,自我呱呱墜地時,便從天際飛來,相伴左右,我與此劍性命相交,人即是劍,劍便是人!”
“人劍合一,手中劍乃心中劍,心中劍便是手中劍,一劍出,人劍合一,天下之大盡可去得,一劍回,寒光萬丈,天下萬物盡可斬于劍下!”
李長歌雙眼望著天空,用鼻孔瞪著沈東流,饒是眼角的余光,也帶著濃濃的傲然之色。
兄弟,你確定要跟我打嘴炮嗎?
沈東流用看傻子的一樣的眼神,看著眼前的李長歌,一瞬間失神。
老子前世最喜歡看的,就是網(wǎng)絡(luò)小說了!
跟我打嘴炮,老子社會語錄教你做人!
沈東流強(qiáng)忍想笑的表情,裝作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人劍合一,乃是小術(shù)?!?br/> 一句定性!
李長歌眉頭一皺,剛準(zhǔn)備開口,卻被沈東流截斷。
“所謂劍道——”
“一滴血可壓碎無盡虛空。”
“一根草可斬盡日月星辰?!?br/> “這是什么狗屁道理?”
李長歌大笑著諷刺道:“口氣不??!”
“血來破碎虛空,草來斬盡日月,請問這位老師,你的劍呢?”
“誰說劍道,又非要拘泥于劍呢?”
沈東流喟然一嘆,看著李長歌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失望之色:“哎——癡兒……手中的劍不重要,只要心中有劍,天下萬物,皆可為劍!”
“我以血為劍,血即可鎮(zhèn)壓虛空!”
“我以草為劍,草便可斬盡日月!”
“我以天地為劍,……自然可以,鎮(zhèn)壓仙人!”
沈東流一言落下,仿佛又晴天霹靂,在李長歌耳中炸響!
一瞬間,茅塞頓開?。?br/> 李長歌眼中,猛然涌出一抹恍然之色。
幾乎是瞬間,他的口中猛然爆發(fā)出一聲長嘯!
手中青蓮劍在凄厲的劍鳴聲中,伴隨著李長歌的身形,同時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