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魚和白可卿的生日是同一天,都是九月二十九號,兩人的生日都是舊歷九月初一,也就是這個月新歷的九月二十九號。
過了這個生日,兩人就都滿18歲了。
這天是星期一。
安知魚把手機拿到了姜娉婷的辦公室,和昨天晚上一樣,姜娉婷不在,安知魚把手機放在她抽屜里面就離開了。
顧秋情坐在位置上寫著賀卡,她很想送安知魚禮物,但是她很清楚,她不能這么做,如果真的這么做了,安知魚說不定會看出什么,所以雖然她寫了賀卡,也準(zhǔn)備了禮物,但并不會送出去,而是放在那里,等到她把真實身份告訴安知魚或者安知魚看出自己是重生者之后,再送給他。
顧秋情也很清楚,今天也是自己身旁這位同桌的生日,因為前世每年這一天,白可卿總是會上門,和他們一起過生日。
白可卿家世很好,很難理解為什么她不在家里享受眾星捧月的虛榮,而跑來和安知魚、她來捧著一個小蛋糕、唱著生日歌,然后閉上眼許愿,最后吹熄蠟燭。
想必,今天晚上,白可卿會和安知魚一起過生日吧?上天總是不公的,為什么它會讓兩個不同的人在同一天出生呢?然后會被其他人看成是兩人的緣分,制造本不存在的曖昧,顧秋情手上力道加重了一些。
她真的很討厭白可卿,因為白可卿擁有太多優(yōu)勢了,當(dāng)然,如果討厭的人有個排行榜的話,最討厭的人不是白可卿,而是她自己。
顧秋情放下筆,收好賀卡,夾在自己的書里面,然后抽出了自己的日記本,記錄下了此刻自己的心情。
這是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從被安知魚拉出泥沼之后,安知魚就讓她寫日記,記錄自己的每日心情,現(xiàn)在不寫日記反倒很不習(xí)慣,像是缺少了些什么。
實際上,從寫日記開始,除了離開安知魚身邊那天,她天天都寫,從未斷過。
重生之后也是如此。
盡管重生回到了現(xiàn)在,身邊卻沒有一個未來人,沒有他,看起來什么都回來了,卻孤獨寂寞難耐,寫日記這個習(xí)慣,多少能緩解一些。
九月二十九日,星期一,晴天。
今天是安知魚的生日,我給他寫了一份賀卡,私底下給他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可惜的是,我不能送給他...
很快就到了上課時間,今早第一節(jié)課是語文課,姜娉婷走進了教室。
昨晚是數(shù)學(xué)老師的晚自習(xí),姜娉婷沒來,她的視線下意識地移動到了安知魚的身上,盯著他看了兩秒,然后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同學(xué)們,早上好...”
安知魚注意到了姜娉婷異樣的視線,他眉頭微挑,那些事情安知魚當(dāng)然不會亂說,他說過,自己并不喜歡八卦。
下課后,姜娉婷站在講臺上,看向安知魚,“安知魚...你...嗯...算了?!?br/> 安知魚聽到姜娉婷喊自己,都站起來了,結(jié)果姜娉婷又來了一句算了,她大概是想和自己聊聊那天的事情吧?可能是想讓他不要說出去之類的...
白可卿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姜娉婷,又看了看安知魚,沒搞懂為什么姜老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姜娉婷離開之后,白可卿走到安知魚身邊,湊近小聲問道:“姜老師剛才喊你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安知魚搖了搖頭,“說不定是發(fā)現(xiàn)咱們早戀了,想找我們聊聊呢?!?br/> “肯定不是這樣!”白可卿聽到安知魚的話之后,心里一緊,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樣根本解釋不通,然后柳眉倒豎道:“姜老師明明喊得你一個人!”
安知魚盯著白可卿看了一會兒,然后一臉恍然大悟,超著白可卿招了招手,讓她靠近一點,白可卿把耳朵湊了過來,安知魚便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說不定是姜老師想找我談戀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