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鯤正在氣頭上,雖然傅染服軟可他還是不想理她。
“沒緩解?”傅染試探的問句,可余鯤非但沒回應(yīng)還翻身背對著她,“嘁,”她白了人眼,真矯情。可又一想,誰讓她把人吃過敏了,就再耐著性子哄會兒吧。
舒口氣,繼續(xù)柔聲說:“我不說了嘛,我不知道你吃羊肉過敏,你不能得理不饒人啊,大男人別這么小氣,我道歉了你原諒下能少塊肉?”
“……”小氣?余鯤臉一沉。
傅染對余鯤的變化毫無察覺,“人不能鉆牛角尖,要豁達(dá)、開闊、有胸襟。太小肚雞腸很容易得病的。看你臉色就不好,養(yǎng)生的中醫(yī)不都說肝火旺的人眼干、耳鳴、易怒,火旺陰虧,這不就是氣大傷腎嘛?!?br/>
“?”傷腎?諷刺他虛?
傅染也意識到自己口誤,“不是,氣大傷身。你看,我是好心請你來家里吃飯,你過敏純屬意外,完全不在我的意料范圍之內(nèi),既然我都不是有意的,你還那么在意是不是有點……”
“……”有點什么?
傅染故意欲言又止,就是想勾著余鯤說話,可他居然不上當(dāng),沒把傅染憋死。此時,余鯤卻在想,就沒見過比她更聒噪的女人!這么能說怎么不去說相聲。
哄半天沒見成效,傅染沒耐性了,“我知道你沒睡,別裝了,塑料袋本性難移?!?br/>
“……”又說他裝!
余鯤坐起來,拿下氧氣罩說:“我不理你,是不想跟你吵,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
“我就知道你不明白。”余鯤上下打量她,“你的智商能不能突破你的身高極限,稍微再高那么一點?”
說她蠢?傅染哪能饒他,“你的智商高,我看也就停留在胎教水平。”
余鯤嘴角冷冷抽一下,“你是阿基米德的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