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jī)來的太強(qiáng),太突然,林峰和范閑邊跑邊想著對策,至于什么分開跑,在去搬救兵的想法被兩人果斷繞過腦后,這不是拍電視也不是演戲,來人既然毫不掩飾殺機(jī),那么對自己的實力必定相當(dāng)自信。
一同逃跑或許還有反制機(jī)會,至于搬救兵!別鬧了,要是五竹叔在那人肯定都近不了身,至于那群蝦兵,除了滕梓荊外,估計沒人能夠擋住一個回合。
林峰和范閑也不光是單純的在逃,相反的,他們兩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反制,可是奈何那道殺機(jī)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吊著他們,并沒有出手的意思,最初林峰還不敢肯定,可是當(dāng)他有意拐了個灣,最后又被追著朝一個固定方向前行時,他和范閑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兩人都看出各自松了一口氣。
看來是有什么大能想要見他們了,只是為何要用如此手段?
……
……
夜里的庫珀湖映著月色顯得像琥珀鎏金一般動人,隨著風(fēng)兒起伏的浪潮像是一個夕陽中追逐夢想的青年,青春充滿活力,永遠(yuǎn)也不知道疲憊。
“噗通…”
一個小石頭丟進(jìn)湖泊,蕩起一圈圈水紋,原本還算靜謐的湖面被打亂,那奔跑的青春小人像是遭遇風(fēng)浪似的左搖右晃,在它堅持下隨后變得又有了規(guī)矩,逐漸恢復(fù)正常。
林峰和范閑微微喘著粗氣,看著那個端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以及杵在那男人身后的黑色影子時,林峰和范閑心里難免有些緊張。
一個暗夜殺手中的王者,一個玩弄人心的魔鬼,一個為了復(fù)仇,甘愿投身于仇人門下,…一個為了達(dá)成目的,甘愿把自己的心凌遲的人,左右看,兩人做人或許都不太合格。
林峰看著面白無須的陳萍萍,眼神一瞇心里不禁有些擔(dān)憂,這家伙半夜出現(xiàn)攔截自己和范閑,多半是有什么見得不人的事。
要不然也不會選著在這里,和這三更半夜…
至于范閑,只是看著眼前這人眼里露出一絲警惕全身繃緊而已,除此外林峰在范閑身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也不知道是偽裝的好,還是這就是范閑本身的反應(yīng)。
“你,下去!”陳萍萍整理了一下衣袖,抬起手伸出食指點了點范閑懶洋洋說道:“我有話和你家哥哥說,你最好還是回避一下的好?!?br/> 范閑張張嘴,想要說什么,卻是被林峰的眼神制止,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那個黑暗中的影子,林峰感覺得到,他正時刻處于攻擊狀態(tài)。
所以林峰不敢讓范閑冒險,那怕林峰知道,范閑的真實身份是那個瘸子惹不起的人,可是這夜黑風(fēng)高的,要是真發(fā)生什么也沒人知曉。
范閑轉(zhuǎn)身離開,看向陳萍萍的眼神充滿威脅,看著林峰卻是有著一絲擔(dān)憂。
“我沒事的,去前面等我,如果真有意外,自己好好想一想。”林峰嘴皮動了動,范閑看著那唇語,緊緊的捏了捏拳頭,最后低著頭無奈遠(yuǎn)走。
“他,太弱了?!标惼计伎粗堕e消失的背影說道:“當(dāng)年我就不應(yīng)該聽瞎子的話,讓他跟著你們離開。還有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像白天表現(xiàn)的那么僵硬呢。”
“他還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懂得什么?再說,就算您在不愿意,您又拿什么擋住五竹叔?!绷址蹇粗贿h(yuǎn)處的瘸子,搖搖頭:“您還是沒有把我寫的信看進(jìn)去,要不然您也不至于坐上輪椅?!?br/> 陳萍萍哈哈一笑拍了拍沒有知覺的腿點點頭:“是呀,當(dāng)初的你還是個孩子吧?有多大?五歲還是六七歲?我怎么可能會相信一個孩子的言論?!?br/> “您可能忘記了,我是小姐的人,小姐從來不救庸人?!绷址灞持?,身材挺拔傲立,身上衣服被風(fēng)吹的咧咧作響,一股無法言語的氣勢從身上迸發(fā),讓陳萍萍不自覺的瞇了瞇眼,暗中點了點頭。
“是啊!要不是因為你是小姐的人,我都不會派人前往打探,沒成想還真的就被你蒙著了,怕他探的風(fēng)聲,沒有十足準(zhǔn)備就急于求成,這不就付出了一雙腿的代價?!标惼计嘉⑽⒖人粤藘陕暎靡环N審視的眼神看著林峰:“不管如何,我還是不信你是天脈者,小七,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還有你是如何知曉肖恩兒子成親的秘密的?那秘密,連監(jiān)察院都不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