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和范閑回到車隊,回到馬車上,天基本大亮,一行跑腿的下人都在生火做飯,準(zhǔn)備前行。
林滕梓荊原本想要上前打招呼,可是見到范閑和林峰有些疲憊的面容時就識趣的退了下去,并且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林峰回到馬車上,掀開車簾看了看,任由外面疾風(fēng)吹打著自己的臉龐,一旁的范閑也是看著馬車窗外,兩人皆是不言語。
良久,還是范閑開口說道:“哥,我看您從儋州港出發(fā)就一直心事重重,難道京都真的有您說的那般恐怖嗎?”
林峰掏出一塊黑色方方正正的令牌把它遞給了范閑:“這是陳萍萍給我的,他原本應(yīng)該是屬于你的。現(xiàn)在我把他交給你,希望它真的能夠有傳說中的那般厲害?!?br/> 黑色令牌就是監(jiān)察院中的提司腰牌,至于為何陳萍萍給了自己,而不是費(fèi)介給的范閑,林峰也有著一些疑問,難道說自己真的在默默的改變著什么嗎?
書中和電視里,范閑是成年后進(jìn)京,而現(xiàn)在京都傳來的召喚是,自己進(jìn)京,范閑反而是個跟班。
這是巧合,還是說暗中有不為人知的大能在操控這一切?電視里演的是范閑的每一步都被陳萍萍操控著,不管是出生到被五竹叔帶到儋州,然后被刺殺,在去京都途中遇見言冰云,最后北上都是由陳萍萍和慶帝一手在后面操控。
為的,只是套出肖恩的秘密。
他們都是一群食人不吐骨頭的陰謀大家,說真的林峰很不想和他們有所接觸,可是他知道,他又不得不和他們?nèi)ソ佑|,畢竟他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比如十三年前城外陳萍萍和五竹叔的對話,比如他知道范閑真實的身份。如果真有因果那么林峰早就介入了范閑的因果。
況且他也是有著野心和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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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狈堕e眉頭一皺,這個黑色方正的牌子,他總是有些眼熟。
入手牌子不大一手剛好能夠完全握著,牌子四周雕有兩條細(xì)小蛟,做工精細(xì)逼真,栩栩如生,蛟龍頭上腳下,蛟嘴在上合并留有一個一厘米左右到小孔,小孔里有一條用黑色牛頭筋做成的繩子穿過緊緊把令牌拴住。
“對了,大哥您還記得那個白頭發(fā),綠胡子的老頭嗎?他也給了我一個和這個差不多的令牌。”說完范閑從身上取出一塊大小顏色,模樣都差不多的令牌遞給了林峰。
林峰接過一看,果然基本差不多,唯一不一樣的是,他的令牌兩邊雕刻的是蛟龍,而范閑的是蟒。
不過令牌中寫著的都是“提司”二字。
“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那就收好你自己的吧!”雖然林峰有些好奇兩塊基本相同的腰牌到底有什么不一樣,可是他也知道現(xiàn)在想來也沒有人能夠為他解惑,至于滕梓荊是有可能知道的,可是林峰對他還是有些距離感。
畢竟,這家伙鬼頭鬼腦,不像是電視里演的那般。
聽著遠(yuǎn)處傳來的腳步聲,林峰面色一邊對范閑說道:“沒事就滾吧,別賴在我車?yán)锪?!”林峰收回腰牌,語氣眼神變得有些不耐。
“哼,您可別忘記了,這是范家的馬車,而我!姓范,您卻不是?!狈堕e黑著臉,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
“到了京都,我定要找父親大人評評理了,為何一個義子外人,敢把他兒子給趕下馬車?!甭愤^時范閑碰見了送飯菜的滕梓荊,見著那冒著熱氣的面片湯,范閑冷哼一聲離開。
這是林峰點(diǎn)名要的,他雖然想吃,可是奈何他打不過林峰…
轉(zhuǎn)了一圈,范閑又繞了回來。
“把面片湯給我!”媽的,這群人居然不給他留一份,這可把范閑給氣的不行。
伸出手,面色比起剛才變的更加黑的范閑看著一臉為難的滕梓荊陰冷的說道:“滕大人,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雖然我的身份不光彩,但是我才是我爹的兒子,而他!不是?!?br/> 為難的滕梓荊看了看馬車。
“給他吧!一碗面而已?!避?yán)飩鱽砹址鍩o所謂的聲音。
滕梓荊這才松了一口氣,把手里冒著熱氣的面片湯遞給了范閑。
范閑端著面片湯朝馬車?yán)锟戳艘谎?,眼睛瞇了瞇一個失手手里的碗筷卻是掉在了地上。
“嘖嘖嘖嘖,真是可惜了這賣相好看的面片湯了,看來是要喂了野狗咯?!闭f完嘿嘿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滕梓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兩位爺?shù)降资窃趺椿厥拢吭谫僦莞?,他們不是表現(xiàn)的相親相愛的嗎?就連今天早上他還見著他兩一同回來,為何這時又變得水火不容了?
“打碎了,再去做一碗就是了?!绷址逵朴频穆曇魪鸟R車?yán)飩髁顺鰜?,滕梓荊立即點(diǎn)頭離開。
很快他又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片湯回到了林峰的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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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滕大人一定好奇我和范閑的關(guān)系為何這般緊張吧!”林峰吃著冒著熱氣的面片湯,哈了一口熱氣說道:“這面不錯,可惜少了點(diǎn)胡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