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修道者之間的比試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見那古山國的黑壯士大喝一聲,渾身便是散發(fā)出了一陣土黃色的光暈,二話不說便是直奔那白衣文士而去。
那白衣文士輕輕一笑,雙腳一點便是拉開了距離,這扇輕搖,身后便是有著數(shù)顆顏色各異的光球憑空出現(xiàn),如同利劍一般襲向了那古山國的壯漢。
可那古山國不愧是靠著煉體發(fā)家的,那壯漢面對著那蘊涵著恐怖力道的光球甚至連閃躲都不曾閃躲,就是這么愣沖沖的直接撞了上去!
轟!
一聲不大不小的轟鳴聲響徹在城門處,引來了一群無知百姓的吶喊吆喝聲,而端坐在城門樓上的城防官顧文仲則是一臉不屑的看著下面的小打小鬧,搖了搖頭道:“這李家還是不長記性,家主現(xiàn)在還在天牢里關(guān)著,他這個兒子就開始作威作福了,難道不知道朝廷上下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這第一鹽商的位置嗎?”
若不是朝廷有著律例,他甚至都不會在這看一眼,在他眼里這一切無非就是年輕人的打打鬧鬧罷了??粗徊讲骄o逼的白衣文士,顧文仲撇了撇嘴道:“煉靈初期的修道者想要打敗裂地初期的煉體者,腦子有病?!?br/> 說完,顧文仲便是站起身,向著城內(nèi)走去:“顧千疾,一會把爛攤子收拾好了再回來。”
站在城門口上的一個普通士兵打扮的冷漠青年躬了躬身,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遵命。
那白衣文士自然是不想在自家主子面前折了面子,自然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粗咏k爛的術(shù)法,在場圍觀的百姓差一點便是沖開了城防營的防線。
那肥胖青年一臉不耐的看著馬車周圍圍堵的那些升斗百姓,甚至有些三五成群的大嬸一邊拿著瓜子,毫不見外的坐在了他的馬車之上,有說有笑的模樣氣的他牙根直癢癢,但是孟國以民為重,他老爹也處在多事之秋,若是此時不能樹立一個好的形象,恐怕他老爹的那些臟事就真的被抖嘍出來了。
想到這,那肥胖青年大手一揮道:“你們幾個,去買鞋茶水點心過來,分發(fā)下去,就說是我李家請眾位的?!?br/> 那幾個侍衛(wèi)面露難色:“少爺,這.........”
“這什么這,我說話不好使嗎?!”肥胖青年臉色一凝:“這光天化日的朝歌城里,我能出什么事?趕緊去!”
那幾個侍衛(wèi)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去了城里。那肥胖青年微微一笑,這么一手籠絡(luò)人心的好手段,看看家里還有誰敢說自己是個只知道對娘們使勁的廢物?
肥胖青年暗自得意,卻是把孟游給樂壞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有了好家世卻白癡到了極點的李家獨苗,竟然會給自己創(chuàng)造了這么一個好機會!
孟游給小道士使了個眼色,小道士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向著那李姓青年走去。不是孟游不想親自出馬,實在是他的這個長相太引人注目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還得看小道士這種放人堆里都找不到的人去做才最好。
希望孫巨鹿給的線索有用吧,不然這天賜的好機會可就要活活浪費了?。?br/> 一幅輕車熟路模樣的小道士走到了那肥胖青年的馬車旁,悄無聲息的拽了拽那肥胖青年的衣角,低聲道:“這位少爺,我家老爺有請?!?br/> 那肥胖青年見自家的手下被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心情自然是不好,他匆忙瞥了一眼毫不起眼的小道士,沒好氣的道:“滾一邊去,少爺我正忙著呢?!?br/> 小道士看了一眼正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的孟游,深吸了口氣,用微不可查的聲音道:“我家老爺姓徐?!?br/> 聽到這句話,那剛才還滿臉不耐的肥胖青年頓時神色一變,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便是諂媚的笑道:“不知道徐老爺現(xiàn)在在何處?還麻煩小哥告知一下?!闭f著,便是從袖口掏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悄悄遞給了黑驢蛋。
小道士也沒有想到對方出手竟然會這么闊綽,當(dāng)即也是連忙道:“還請少爺跟我來,我家老爺已經(jīng)在等少爺了?!?br/> 那肥胖青年面露難色,但是一想到那位徐姓貴人背后的勢力,當(dāng)即也是一咬牙,一跺腳,惡狠狠的轉(zhuǎn)過頭去道:“陳居安,老子要去方便一下,等老子回來非要好好打你的臉?!?br/> 說完,那肥胖青年便是一個自認為帥氣的跳下了馬車,隨著黑驢蛋離開了人群。
孟游看了看周圍,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也是連忙跟上。只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站在城門樓上的顧千疾瞥了一眼匆忙離開的肥胖青年,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便是沒有再去多想。
那肥胖青年畢竟身子虛,跟著小道士在城東的街巷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幾柱香的功夫,來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街巷,早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了,但是他也不敢表露出什么不滿,只能賠笑著問道:“這位小哥,請問還有多遠?”
小道士沒有答話,只是笑著拍了拍那肥胖青年的肩膀,那青年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其中的意思,便是一頭栽到在了地上。
小道士長出了一口氣,好幾年沒干過這種事了,一時間竟然還有些緊張了。不遠處駛過來一輛簡陋的馬車,面無表情的王翦看了一眼暈倒的肥胖青年,有些厭惡與黑驢蛋一起把他抬上了馬車,駛回了鎮(zhèn)北王府。
征西王府的地下酒窖里,被五花大綁的肥胖青年毫無知覺的靠在一呈呈三十年的女兒紅上,對面的孟游和小道士兩個人特意穿了一身黑,還用輕紗遮面。小道士得意的搖晃著手中那五百兩的銀票,一臉陶醉的道:“這朝歌就是好,隨便一打賞就頂咱們十幾年的收入了?!?br/> 孟游沒好氣的道:“這是人家徐老爺有面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