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xué)話音落下,頓時滿場嘩然。
張雯本就怒氣上涌的臉色,更是添了幾分火氣:“怎么回事?”
她看向教室左側(cè)最后一排位置。
齊小雨平素沉默寡言,不喜歡被人注視。
當(dāng)初挑選位置的時候,她就特意選擇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那個位置,可以避免大部分的視線。
張雯看去的,正是齊小雨的位置,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包括一旁徐沐沐坐的地方,同樣是空的。
眼看著期末考就剩不到二十二天了,在這個緊張的時間段,居然還有同學(xué)敢曠課不來?
張雯老師的臉色一瞬間變的十分難看。
正當(dāng)她打算繼續(xù)詢問的時候,外頭響起了敲門聲,開門一看,張雯不由愣住。
眼前的男人約莫三十來歲,一身普通的農(nóng)家裝束,明顯不是學(xué)校里的人。
“你是?”她指著徐勇問道。
徐父有些靦腆:“是這樣的,我是徐沐沐的父親......”
且不說張雯老師在得知徐沐沐受傷請假后有多么驚訝,北橋溝這邊,卻因為齊俊飛兩天后要結(jié)婚的事,徹底沸騰了。
尤其是有村民看到孫玉梅請了人來看自家孩子的生辰八字的時候,這份沸騰更是被喧囂到了頂點。
“飛哥,你真的要和你家那位結(jié)婚?”花襯衫小年輕手里抓著一副牌,問道。
齊俊飛翹著二郎腿,手里漫不經(jīng)心地甩出去一張牌:“怎么,飛哥我后天結(jié)婚,你小子怎么瞅著不太樂意?。俊?br/> 一旁的強子拍了拍齊俊飛的肩膀:“飛哥,這小子不會說話。我們就是問問。畢竟你家那位,這不是沒到歲數(shù)嘛!現(xiàn)在村里傳來傳去的,也不知是個什么情況,所以找你這個當(dāng)事人問問嘛!”
齊俊飛臉一黑:“我娶家里頭那位,關(guān)你們屁事!她歲數(shù)夠不夠的,用得上你們操心!到時候,安心來家里喝酒得了!”
一聽他這么說,花襯衫頓時驚喜了起來:“飛哥,這么說,這件事是真的了?”
齊俊飛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另一邊,強子尷尬地笑笑:“那啥,還愣著干什么?沒看到飛哥出牌了?什么,三張帶一對?還這么大的牌?飛哥,你這還叫咱倆咋贏?。 ?br/> “有沒有?說句話!”齊俊飛不耐煩道。
“有有有!我這把拼了!”強子咬牙切齒地從自己手里抽出了五張牌,“飛哥,正好壓你一手!”
目光看去,強子出的牌,三張二帶一對,正好把自己的三張a給蓋住了!
齊俊飛氣的差一點又要把手里的牌扔了,嘴里卻是陰陽怪氣地笑道:“強子,你最近手氣見漲啊?有沒有什么訣竅告訴你飛哥?讓你飛哥我也贏一把?”
強子聞言身子一僵,隨即苦著臉笑道:“飛哥!我哪有什么訣竅啊!這是運氣!運氣!”邊說邊以手指天,一副賭咒發(fā)誓的模樣。
齊俊飛皮笑肉不笑:“最好是沒有!要是被老子知道你玩陰的......”
強子急忙搖頭:“不敢不敢!我哪敢和飛哥玩陰的!”
說著,眼神掃向旁邊的花襯衫青年。
那小年輕也跟著點頭附和:“飛哥,咱們幾個認(rèn)識這么久了。我們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嘛!對了,飛哥后天不是要結(jié)婚嗎。我們在這里就提前恭喜祝賀了!”
見兩人這么說,齊俊飛的臉色這才陰轉(zhuǎn)晴。
他揮了揮手里的牌,不耐煩道:“繼續(xù)!”
強子和花襯衫眼神交流了一番,心里卻是不屑:小樣的,敢質(zhì)疑老子玩陰的!老子真玩陰的,還能被你發(fā)現(xiàn)?要不是看你有倆臭錢,誰稀的跟你玩陰的!
這番腹誹,齊俊飛自然是不知道的,牌局一圈又一圈地繼續(xù)著。
齊家,此時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人。
“老齊家的,你們家后天真的要辦喜事?”人群中有人問道。
孫玉梅剛把看日子的人送走,聽到有人問,臉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沒錯,我家小飛后天結(jié)婚。到時候大家別忘了來喝喜酒??!”
“不是吧?這也太突然了!孫玉梅,你兒子結(jié)婚?和誰啊?”又一人問道。
孫玉梅還不及回答,人群中就有人自發(fā)的答話:“嗨!你懵圈了吧!她兒子還能和誰結(jié)婚?齊小雨唄!”
“那個丫頭我看著沒多大吧?這就要結(jié)婚了?會不會太早了?”
“人家的家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就是,人齊小雨本來就是要嫁給齊俊飛的,這早嫁和晚嫁,有什么區(qū)別!”
聽著人群中的談?wù)?,孫玉梅悄悄勾起了唇角,轉(zhuǎn)身就要向著院里走去。
忽然,一道喊聲將她叫住:“孫玉梅,那齊小雨今年才十三吧?你怎么這么著急讓你兒子娶她?別不會是聽了什么風(fēng)聲吧?”
孫玉梅聞言臉色一沉:“什么風(fēng)聲?哪有什么風(fēng)聲?我家小飛今年都二十一了!同村像他這么大的,哪家孩子不早滿地跑了!就我家小飛一直拖著,我總不能等他三十了,才張羅著給他娶媳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