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己那一場之后,又經(jīng)過了二十余場捉對鏖戰(zhàn),才結(jié)束了當日的全部對陣。
霄妘、鼎人玉和努吒爾都先后出場,贏下了對手,倒是呂望毫無意外地以一招慘敗。
其間有傷勢較重的十余名弟子在下場后就被送去了藥坊,那里自有扁鵲祖孫的一眾徒役等候,為受傷的弟子進行救治。
趁著晚霞,戎胥牟幾人一同回返藥坊。
看著呂望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樣子,鼎人玉近前勸慰道:“呂師兄,你若有成,一日可入先天,不必在意區(qū)區(qū)大比。”
“師妹哪里話,我這粗淺功夫,其實早有自知之明,只是輸?shù)眠@么難看,師父對我定然已失望至極……”
“太乙?guī)煵挪粫谝膺@些,反正對呂師兄也不曾期待過?!?br/> “努吒爾!”鼎人玉狠狠白了這不會說話的熊孩子一眼,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倒是你,拼得還挺兇,居然贏了下來,我那師姐可不弱啊?!?br/> “我可不想被師父責(zé)罰,若是第一輪就輸?shù)簦窍聢觥彼胂腚[藏在雋美后的冷厲,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若是再有五年,我肯定能奪魁!”
“五年后啊,還真有可能,那時我們都進先天了,把魁首留給你啊,努吒爾,努力爾!”戎胥牟心情不錯,不禁打趣道。
幾人說說笑笑走進藥坊,眼前的喧亂中無數(shù)弟子仍在被治療。
努吒爾一眼看到了被龍己師姐擊敗的自家?guī)熜仲囁?,忙躲在幾人身后,他?dān)心自己給龍己的鼓勁之言被對方聽到,瞧那邊一臉晦暗,他可不想在這時候去觸霉頭。
鼎人玉看出他的小心思,忍不住取笑道:“現(xiàn)在知道怕了啊?!?br/> “誰怕了……對了,小杜宇呢?”努吒爾岔開話題四處張望,因為杜宇不是玄門弟子,所以并沒有資格前往演武場觀看大比,“我去找找他,給他好好講講今日的戰(zhàn)況……還有我的威風(fēng)?!?br/> 望著努吒爾一溜煙的身影,幾人相視莞爾,呂望感嘆道:“師弟這心性與天資當真令人羨慕啊?!?br/> “天資確實極好,心性么,說不好聽點,就是沒心沒肺?!毕鰥u也難得笑了笑,顯然對今日的戰(zhàn)果還算滿意,心下一片輕松,旁人不知,她其實還是在意著鼎師妹頭兩日的話。
四人話語間剛準備幫手醫(yī)治傷者,卻見努吒爾急急忙忙跑了回來,“你們快來看看,杜宇他是怎么了?”
幾人不由分說便隨他前往后院,果然在一處墻角看到了抱頭而坐的杜宇,全身瑟瑟發(fā)抖。鱉靈兒被丟在了一邊,哇哇大哭著。
“小杜宇,發(fā)生了甚么?”小九伴著主人的關(guān)切之語,善解人意地過去舔他的手。小白也跳跑了兩步,有樣學(xué)樣地去舔。平日這般,人與獸早就玩在了一起,但此時卻沒換來任何回應(yīng)。
努吒爾晃了晃他抱著頭的手臂,焦急道:“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說話啊!”
鼎人玉蹲到他的身前,看著半遮半掩的蒼白小臉,猜測他可能受了某些驚嚇,小心翼翼將他攬抱在懷中,“小杜宇,到底怎么了,告訴姐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