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睿晨淡然一笑,在沒看到證據(jù)前,他絕不會下定論誰無辜或是誰有罪?!盁o論如何,你這個知己我是交下了。請你暫時為我兄妹保密,不要將這事說與任何人,包括你的父王?!比~睿晨定定地看著蔚凌羽,他有一種直覺,他不會出賣他。
“伯父和父王若是知道葉將軍的后人還活著,該有多么欣喜?!蔽盗栌饑@息一聲,“你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蔚凌羽重重點(diǎn)頭,經(jīng)過這一晚,他亦是將葉睿晨當(dāng)做了知己。
葉睿晨和蔚凌羽之間的關(guān)系突然如相交多年的好友般,葉婉卻是沒那么多時間去探究了,因?yàn)樗秊榱司茦堑氖旅Φ貌豢砷_交了。
又去牙婆那里挑了四名廚娘,一邊忙著采購各樣用品和指揮工匠為店面做簡單的裝修,一邊指導(dǎo)廚娘們學(xué)習(xí)新的菜式、給新招的伙計(jì)培訓(xùn),另一邊還要時??纯淬y樓的賬冊,葉婉真是恨不得能把一天變成兩天用。
忙活了將近一個月,終于是將諸事捋順了。酒樓開張就定在了十月二十六這天。
開張前一晚,葉睿晨、葉婉和蔚凌羽終于得空聚在一起,葉睿晨拿出一個布包,推給葉婉,道:“你這段時間忙著,藥癲老爺子可也沒閑著。要不是有修羅在山上守著,他那架勢恨不得將山上那點(diǎn)藥材都挖個干凈呢。這是我和阿羽趁他不備,偷偷藏下了些給你,你快收好吧?;仡^老爺子發(fā)現(xiàn)了,指不定怎么鬧騰呢?!币慌缘奈盗栌鹗箘疟镏?,一想到藥癲那如小孩兒的性子,他就忍不住可憐葉婉,要應(yīng)付這樣的師父,想必很是辛苦吧。
葉婉每次聽見哥哥稱呼蔚凌羽為“阿羽”,都覺得牙酸,這兩個大男人只不過喝了頓酒,怎么就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了?嘬了嘬牙花,葉婉打開布包,里面只是一些常見的藥材,撇撇嘴隨意地包起來揣進(jìn)了懷里。她還能不了解葉睿晨,他不過是喜歡看藥癲氣急敗壞地跳腳罷了。
“酒樓的名字叫‘龍門酒樓’?”葉睿晨看葉婉的眼神,就知道她識破了自己的小心思,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只一笑帶過。
“恩?!比~婉懶懶地恩了一聲,這段時間可是把她忙壞了,雖說葉睿晨和蔚凌羽也沒少出力,最后拿主意的還得是她。
“你是不是還打算開個‘龍門客?!??”葉睿晨呵呵笑著,對于葉婉的惡趣味他是無奈了。
“當(dāng)然啦。”葉婉挑挑眉,給葉睿晨拋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酒樓客棧、青樓茶館是收集情報的最好地點(diǎn)。閻羅殿要發(fā)展壯大,消息靈通些會少走很多彎路。
聽到這里,蔚凌羽輕咳一聲,道:“前兩天我父王派出來找我的人到了。你要是還缺人手,我就讓他們回去選幾個老實(shí)可靠的送來?!痹趺凑f也是合伙人,蔚凌羽也樂得表現(xiàn)一番。經(jīng)過這一個來月的相處,蔚凌羽發(fā)現(xiàn)葉婉很有統(tǒng)帥能力,行事也極有章法。對于他占到的那三成盈利,他是越來越有信心,可以預(yù)見在不久的將來,他會多出很大一筆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