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江魚想要離開,憑他的能耐,自然是等閑。
人這種生物,在近代社會,還談不上說殺就殺。今晚江魚殺了張澤水后,揮揮袖離開,他倒是沒事,就怕事后追查到江家,最后牽累到父母。
既然夏檸主動幫助,江魚也樂意接受。
要真惹急了,江魚大可以隨手丟出幾個小法術(shù),擊殺目擊者,以現(xiàn)代的能力來說,事后根本查不到他身上。
包間里,張澤水被一根竹筷洞穿身軀,倒地而亡。
其余保鏢打手,全都躺在地上痛苦掙扎。
江魚主要目標是張澤水,和別人無關(guān),所站的層面愈高,江魚愈能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對于千古修者來說,普通人猶如螞蟻,碾死不過是彈指間的事情。
因此江魚心中尚存一絲憐憫之心,五六千年來,只要不越過他心中的底線,基本不會大開殺戒。
剛才江魚有意避開這些馬仔的要害,只是暫時讓他們失去活動能力。
最近幾年,云城臨近沿海,自從改革開放以來,用了短短四十年時間,一舉躍為江北的經(jīng)濟樞紐。
本地為了招商引資,開放許多優(yōu)厚福利。
張澤水就是被福利吸引的眾多老板之一。
身家過億的他,最近剛和韓富貴敲定了幾分投資合同。
然而今天晚上,不可一世的張澤水,居然被人當面擊殺。
韓富貴嚇得嘴唇哆嗦,仿佛全身被抽干了力氣。
看著氣定神閑、自酌自飲的江魚,瞪大驚恐的雙眼,敢怒不敢言。
江魚折筷殺人的手段,幾乎給他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
那雙平靜的眼眸,在殺了張澤水之后,不起一絲波瀾,平靜的仿佛自己只是在殺一只雞狗而已。
“你……你跑不掉的。”
包間里,有人小聲說了句。
江魚面帶笑容,回頭看著那個開口的男子:“哦?誰說我要跑了?”
韓富貴深吸一口氣,好歹自己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心態(tài)很快恢復(fù),直視江魚:“殺了人,你非但不走,反而在現(xiàn)場悠閑的喝酒,你就不怕法律嗎?”
“泱泱大國,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你們這些兇徒?”
江魚低頭抿酒,淡然的問:“那你覺得,我會受到什么制裁?”
韓富貴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故意殺人,而且考慮到張老板特殊的身份,你最少要面臨三十年以上或者無期的審判?!?br/> “你太拖大了,武警馬上就來?!?br/> 江魚似笑非笑的看向韓富貴:“在見識了我的手段之后,你還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韓富貴沉默。
江魚心里知道,韓富貴只是反應(yīng)過來,明白自己不會殺他,所以有恃無恐,方才敢這么說話。
“誰給你的底氣?敢跟夏家貴客這么說話?”
突然間,一道霸氣的聲音,從房間外面?zhèn)鱽怼?br/> 隨后一名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推門而入。
大家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來人國字臉,寸頭,身材高大,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子強大的氣場。
他才走進來,視線在大家身上環(huán)顧一圈,當看見倒地身亡的張澤水時,臉色一變。只是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視線落在江魚身上,客氣的問道:“閣下就是夏小姐說的貴人?”
江魚微微一笑:“貴人談不上,各取所需罷了?!?br/> “夏無常?”
安靜的氣氛中,韓富貴瞇起雙眼,心中猛地一震。
臉上表情,極其的不可思議。
夏無??聪蝽n富貴:“哼,姓韓的,我看你這個科長不想干了,是吧?”
韓富貴臉色大變,連忙站起來彎腰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小……小兄弟是夏家的貴客?!?br/> 夏無常站著,韓富貴又怎么敢坐著跟他說話?
江魚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看向韓富貴:“現(xiàn)在你覺得,我會受到什么樣的制裁?”
韓富貴一臉苦笑:“小兄弟言重了,張澤水作惡多端,是他想要傷害小兄弟在先,小兄弟只是自當反擊,這是合法的舉動,我可以為你作證。”
“哈哈!”
江魚仰頭大笑,異常囂張。
這個世界,果然是畏威而不懷德。
夏無??粗n富貴:“我要帶這位小先生走,你有意見嗎?”
韓富貴額頭早就溢出了虛汗,連忙開口:“沒,沒有意見?!?br/> 說完,沖著門口那幾名警察呵斥道:“還不起開,先前是張澤水蓄意謀殺,那位小兄弟不過是自當防衛(wèi)罷了?!?br/> 夏無常對韓富貴呵呵一笑:“這里就麻煩你收拾一下了?!?br/> 說完,對江魚點頭示意:“江先生,請!”
江魚雙手后背,無喜無悲的走出包間。